“那種富家子弟，你以為他真的能夠擔當起一個偵探的重任，別搞笑了，我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已，讓他認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偵探。”顧永一還是坐在沙發上一絲不動。
“你放心，他沒有死。”顧永一忽然笑了起來，說：“我給你看的，不過是實驗室裏的人頭而已。實際上，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真實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就像這個遊戲一樣，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麵，包括你和我，不是嗎？”
顧永一喃喃自語。
沉蔬抱緊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和廖不起靠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她覺得冷。覺得涼意都從心底冒了出來。
“顧永一，你究竟是想幹什麼！“廖不起看著顧永一的笑容，他渾身都在發冷。
“沒有什麼，你想要嗎？”
看著在顧永一手中的偵探徽章，他伸手想取。
但對方隨即鬆手，偵探徽章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英國的開膛手傑克，你認為他是誰？一個高貴的，優雅的吸血鬼，一個幽靈一般的人物，沒有人懷疑他的真實身份，沒有人懷疑為什麼他會出現得讓人毫不懷疑，為什麼所有的受害者都對凶手沒有懷疑過，你想過為什麼嗎？”
“這是個千古的疑案，我不知道為什麼。”廖不起說。
“不是，那個時候不是有福爾摩斯嗎？”沉蔬插嘴道。
“不，福爾摩斯是柯南道爾虛構的人物，這個人物，在現實生活中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話，那麼開膛手傑克，並不成立。”廖不起反駁道。
“那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福爾摩斯並不存在呢？”顧永一笑了：“就像是我們不能證明我們的存在一樣。你無法證明一個人物究竟存在或者不存在，就好像你脫下了你的外衣，換上了另外一件衣服，假扮成另外一個人。當你脫下你的外衣，那麼你又是誰？”
“那麼隻有一個結論，那就是，某個人正是開膛手傑克。那就是最後的結論。”顧永一攤開手。
說著，廖不起從地上撿起了偵探徽章。
“這個，是柯南道爾設計的偵探徽章，世界上隻有一枚的偵探徽章，對嗎？”
“是的，每次它都會出現在獲勝者的手上，這次，它是你的。”
說著，顧永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沒錯，這完全是故意的，一開始廖不起就知道。
在廖不起和顧永一單獨會麵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顧永一的用意，就是把廖不起推向神壇。而顧永一，早已經承受不了神壇上那無所不在的壓力。
何必？
廖不起勾起嘴角。
當然，發生的一切，沉蔬並不知道。
顧永一把沉蔬抓起來那件事，廖不起並沒有想到這一招。
不過這次，他也認清了沉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遠不是一個朋友，一個助手那麼簡單。
或許還有可能有別的？
當廖不起和沉蔬走了出去，顧永一舉著廖不起的手，向圍觀的人歡呼的時候。
廖不起忽然發現天空那麼藍。
他不願意再回頭看背後那個走向神壇的人。
在那天晚上，他跟蹤那個人，親眼看到他偽裝下的真麵目，還有疲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