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出好戲(1 / 2)

“你這個賤胚子,叫你趕緊把這花盆搬到草坪上去,你是聽不懂本小姐的話嗎?”

一道辱罵聲撕裂了段家別墅得來不易的寧靜,鏡頭再拉近些,段繪寧身著白色長裙,身材姣好麵容清秀,儼然一副女神模樣,趾高氣昂地俯視地上的人,狠聲道:“你是聽不見我說話嗎?”

段書淳被迫跪在地上,眼眉低垂,寬大的黑色鏡框將她表情擋了大半,在垂下的發絲間,左眼下的疤痕若隱若現。看起來無比順從的模樣,但藏在黑暗中的嘴角分明嗜著笑,與瘦弱身軀形成強烈反差。

其他人隻知道她是因性格懦弱向來忍氣吞聲才落得如此境地。

段書淳低著頭,不把那些汙穢言語放在心上,但欺辱並未就此結束,一位貴婦人緩緩從二樓走下,黑色的緊身裙將她妖嬈身材盡數勾勒出來,更映襯出她膚色晃白到不正常。

“媽,快幫我教訓教訓這個丫頭,最近越發不聽話了,哥哥讓她把這個盆栽搬出去,她竟然敢違抗命令在這兒裝死!”

說著,段繪寧攀上胡款款的手臂,晃了晃,似撒嬌又帶有抱怨,“再不教育教育,怕是她該長硬翅膀飛了,您要為我做主。”

聞言,胡款款一腳踩在段書淳的小腿上,語氣鄙夷:“小賤人,翅膀還沒長硬呢,就敢跟我們作對?”

“啊,疼!我知道錯了……請您饒了我吧,好疼!”尖銳的疼痛刺激得她呼喊出聲,淚眼汪汪卻沒做出違抗的動作來,隻能連連求饒。

明哲保身的道理,她比誰都懂。

說來可笑,她本該是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見到胡款款喚一聲“母親”便是。但她們沒有把她當作家人,甚至她的父親明知道她這十幾年來受盡屈辱也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們母女繼續欺壓。

這世上的冷漠,她嚐了個遍,卻沒辦法獲得丁點溫暖,太累了。

所以,這些債她遲早回追回來,隻不過差了一個足以跟段家對抗的勢力。段書淳不把腳上的痛放在心上,心裏默默多記了一筆賬,麵上作出求饒模樣。

胡款款就喜歡看段書淳疼的模樣,細長的跟踩在她腿上更為用力,嘴上卻說著:“喊什麼喊,吵死了,給我乖乖受著,等夫人我高興了自然會放開。”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段書淳低著頭,眼淚如斷線般接二連三地砸在地上,濺起點點塵埃,無人在意。

一聽求饒,胡款款才高抬貴腳,命令道:“按照小姐的吩咐,這盆栽當放到什麼地方?”

“外麵的草坪,大哥是這樣吩咐的。”她仍舊低著頭,趁胡款款沒注意時輕輕揉自己的小腿借以緩解疼痛。

沒想到一句話又惹得母女倆不高興,惡狠狠開口:“說了多少遍了,你沒資格這樣叫我們,一個下賤胚子還敢把自己當成段家小姐真是沒臉沒皮。”

“我……”段書淳不再掙紮,乖乖低著頭走到花盆旁邊,心生恐懼——那花盆足有半人高,不管能不能搬動。

是了,段書淳回想今晚的遭遇,外出打工回來竟然發現家裏開了一個大party,許多名流逗聚集在段家。別墅裏好不熱鬧,各類名媛與貴公子身著華服,來來往往,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