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法拉利以不可逆轉的姿態,精準的方位控製,率先停在最後一個停車位上,硬生生搶在一輛卡宴麵前,獵豹似得潛伏在停車位上發出陣陣低吼,轟鳴聲息止後,兩邊車門同時打開,煙灰色襯衣的男子嘴角噙著幾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線條流暢的下頜輕輕揚起,注視著對麵抬手摘下墨鏡的女孩。
葉貊很少這麼專注的看一個人,因為沒有幾人能逃過葉貊眼神的誘惑,那雙眼睛,秋水般寧靜卻暗含冬日的肅殺,微微帶點混血的五官精致的猶如sd娃娃。當他注視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他眼中別無他物,隻有一個你,即使明知危險,也會前仆後繼深陷的無可救藥。
他看女孩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任憑誰看都覺得,他對女孩有多麼的在乎,連笑容都是情不自禁的。
見女孩沒有走過來的打算,葉貊隻好走過去,正想著怎麼開口,女孩青蔥般的手指屈起對著葉貊漂亮的額頭狠狠的彈一個紅包,“沒門,絕對沒門,哥你灌醉拉魯爾偷偷溜出來的事別想我幫你扛,你就等著拉魯爾醒來揪你回去進行單方麵打擊教育。”
“妹,你忍心麼,好歹我倆一個媽生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還幫你遞過情書搞得人家以為是我看上的,一個狀告的我被拴在密室裏三天沒讓喝一口水,現在你居然怎麼對我?”葉貊泫然欲涕,伏在車身上悲痛的顫抖。
“要些臉要些臉,多久的事了你能記到現在。”南暖滿臉黑線,礙於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發作,隻好用眼神恐嚇這神經病收斂點。“行了行了,你身為哥哥的自覺呢?”
“我隻比你大十二分鍾。”
“可笑誰因為這十二分鍾從小耀武揚威到現在!”耍了這麼多年口舌,南暖絲毫沒占到過便宜,再說下去指不定又要拿鞭子抽他,“走了,緋君姐還在等我們,你注意些。”
“得嘞!”得到親妹的保證,葉貊笑的仿佛春花綻開,白瞎了這麼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
南暖抬腳便走,一刻也不想和嬉皮笑臉的春花多待。
剛開學並沒有多忙,不知道渚奈對這個年過半百的滄桑無比的院長催眠了什麼,開學講話上,老院長望著她臉上寫滿了慈眉善目的笑意,毛毛蟲的眉毛一抖一抖的,望向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堆數量可觀的金子,難道渚奈除了催眠還砸了不少錢進去。這不是渚奈的風格,渚奈每天為怎樣教會喻冉省錢而努力奮鬥著,斷不會自己先破功。
這樣的目光並未有多少善意。喻冉抬眼與老院長眼神剛一交彙,老院長的目光迅速躲閃,為了掩飾還一手捂嘴輕咳嗽兩三聲,若無其事的瞄向四周,待喻冉視線移開後,探究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喻冉身上。
喻冉撇著嘴低下頭,換一支手撐住下巴,微閉上眼,耳邊的聲音在一刹那間放大,一時不太適應這麼多嘈雜的聲音湧進耳朵,喻冉眉頭凝成一個“川”字,嘴角輕抿。無數話語從模糊變為清晰,一句一句在喻冉耳邊滑過,細微的隻字片語剛被鎖定還未細辨,腦海中猛然炸出一聲尖細的嗓音,銳利的尖叫震的喻冉好一陣眩暈,點點血紋在眼底浮現。血氣上湧,喻冉眼眸低垂,刻意用劉海遮住一閃而過的紫金眸子,強行逆轉全身血液歸位,所幸喻冉坐的位置較為偏僻沒人注意方才喻冉的異動。
教室裏一片正常,似乎隻有喻冉一人受了影響。不耐的抬起頭,“警告”兩個大字為緋君陰暗的臉色做了詮釋。喻冉在心底比了比中指,緋君的慣用術法,讓被施術者一瞬間血管爆裂而亡,對付吸血鬼不失為一個簡單又快捷的好法子。
教室就這麼大躲都躲不了,喻冉將木桌捏的嘎吱嘎吱響,瞳孔豎成一道直線,翻湧的戾氣直逼始作俑者,緋君臉色突變身體搖晃數下,頓時咬緊牙關臉頰慘白,身上仿佛壓著一塊巨石,艱難的移開視線後才堪堪穩住身形,隻要喻冉樂意,一個催眠的眼神就可以讓對方自我了斷。
緋君顯然還是不敢大庭廣眾之下太過放肆,喻冉有事,全鎮人跟著遭殃。緋君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此時正和南暖低語的葉貊身上,為了計劃的萬無一失,葉貊和南暖放棄了用聖水保護自己,潛伏在這個滿是吸血鬼的小鎮上,如果沒有喻冉,以緋君的能力保這兩人不在話下,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喻冉會出現在這裏,當喻冉想要殺一個人不用自己動手,想討好她的大有人在,若是告知別人喻冉身份??????恐怕明天自己就已經躺在哪個不知名的小水溝裏身首異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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