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愛
到底是什麼?
真的不知道!
你說你愛我
我就信了你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的愛
原來是有期限的
期限到了
你的愛還在
卻給了別人
親愛的
我心上的傷口
無法愈合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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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狂風暴雨、驚雷閃電。把幼小的孩子嚇得直往她懷裏鑽。
“爸爸,我要爸爸!”她奶聲奶氣的鬧著。
戀兒一直是個安靜又聽話的孩子,雖然隻有三歲,卻異常的懂事。此刻這麼鬧,實在是少見。可是,在這樣的一個深夜,就連她也希望能有個人依賴,何況是這麼小的孩子!
對孩子而言,父親是一種偉岸的山般的存在,是安全感的來源。孩子需要父親,她也需要丈夫,可是,他現在人在哪兒呢?
小雅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趕緊擦掉了。
有了孩子以後,她已經很少掉淚了。自從成為一位母親,有了保護自己骨肉的天性與天職,她,早就沒有了膽小與任性的資格!
“轟——”
雷聲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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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洪相識在一場商業宴會。她是總經理能幹的秘書,而他,是競爭公司的老總。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她一眼就迷上了這個男人!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不知道自己見過了誰;甚至不知道自己換了幾次舞伴。她的心裏、眼裏的,全是他,是他邪氣的笑容,是他挺拔的身姿,是他明亮的眼睛。滿滿的!
許是發現了她追隨的目光,他走了過來,邀舞。
表情高傲,動作高雅。
她無法拒絕,也無法不緊張。雖然她有著高超的舞技。
一曲跳罷,大洪將嘴巴貼近她的耳廓。曖昧的,說;
“你的手,像你的身材一樣,很修長很美。隻可惜,汗太多了!”
“你——”她惱羞成怒的正要——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輕摳她柔軟而敏感的手心。
“好女孩要有修養,不能隨便生氣哦!”
隻覺得一股電流湧遍全身,她傻了,趕緊甩開他的手,想要粉飾太平,想要把該死的又癢又麻的感覺甩開,可是,她的掌心裏已經多出了一物。她趕緊又合攏了手指,粉飾太平!
他對她眨了眨眼睛,心知肚明的,大家各自離開。
走到無人處,她才敢鬆開手。
掌心裏的,是一張已經被手汗浸透了的紙條:
明晚,葵園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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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不要去,小雅!
她夠聰明,太清楚去的後果是什麼:
這個男人約她,目標不外乎兩個,公司的機密以及她的感情。不管他的目標到底是哪一個,都是她輸不起的:對培養她的公司的忠誠,對一份平穩的感情的向往。
這家公司對她有知遇之恩,這個男人太危險,不足以托付終身,更何況,她很可能隻是他的一場遊戲啊!
是的,她把一切都冷靜的分析過了。但是,到了約好的時間,她還是趕到了葵園小築。
——她無法控製自己。
也或者說,可以控製住的感情,就不是真正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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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的到來,大洪毫無意外之感。他臉上的神情是鎮定和篤定的。好似算準了她會來。
為了這份鎮定和篤定,她幾乎要轉身離去了!
憑什麼被他拿準?
可是,她還是坐了下來,身不由己的。
大洪手一招,侍者趕緊雙手遞上菜單。
“不用了,揀最貴的上就是了!還有,我不減肥的!”她賭氣似的說。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誰賭氣,和他,還是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