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看著這個普普通通的卷軸,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於是就隨手把那個卷軸扔在桌上。
可她萬萬沒想到一直不慍不火的戴維,瞬間發怒了。
戴維向她一步步逼近,雙眼死死的盯著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她不停向後退,直到退到了牆角。
素雅正想反擊的時候,戴維忽然轉頭,輕輕的把地下的卷軸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塵土,慢慢舒展,擺在桌麵,然後專注的看著那個卷軸。
素雅不明白這個卷軸有什麼好看的,想到剛剛被一個還未修煉的小子嚇成那個樣子,羞惱道“嚇唬誰啊?不服出去比試一下。”說完她揮舞著不知從哪變出來的魔法杖,另一隻手握著黑色寶珠,驕傲的說道。
一旁的塔拉聽到素雅的話,哭笑不得,她知道素雅這孩子並不壞,隻是有點高傲而已,可是這時候她跟戴維強嘴,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於是塔拉趕緊給素雅使著眼色,可是素雅卻不為所動,依舊高傲的站在那,像個驕傲的公主一樣。
忽然戴維動了,他起身,麵無表情的看向素雅。
素雅被他看得有些發怵,不由得咽了下口水,緊張的心懸在嗓子眼裏啦。
屋內無人開口,靜的連彼此呼吸聲都可以聽到,塔拉呆呆的看著戴維,仿佛第一次認識戴維。
以前從沒有見過或者聽過戴維這樣,一直以來,戴維都是一個陽光,善良,熱心腸的少年,再加上他是貴族,人們更是對他讚許。貴族可是很是高傲的,很少會和善的幫助平民的。
正當塔拉猜測戴維會做什麼的時候。
卻發現戴維僅僅隻是看了看素雅,轉頭向塔拉問道:“塔拉小姐,還有麼?”
“額。沒了。我能找到的記載隻有這些了,畢竟這是重要機密。我也找不到其他的啦”戴維問話打斷了塔拉的猜測。
得到回答的戴維回頭繼續看向那紮卷軸,看得格外仔細,兩眼緊緊盯著卷軸上的字,明明隻有幾個字的卷軸,他卻看了很長時間。他專注的神情,讓人感覺他像是在看最美的油畫。
可能因為屋內熱,可能因為緊張,戴維的臉上沾滿了水跡,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心情還未平複的素雅發現戴維沒有找自己的麻煩,一撇嘴把魔杖與寶珠收了起來,腳步輕移,悄悄的挪到了塔拉旁邊,小聲的問道“塔拉姐姐,他在看什麼啊?”
塔拉盯著戴維並不寬闊的後背,暗歎一句“他在看父親。”
父親?什麼意思?素雅不解的看著塔拉,兩眼裏寫滿了我不懂三個字。
上麵明明就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嘛,難道上麵有封印麼,隻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
塔拉沒有回頭,自然看不到素雅眼中的不解,更看不到那三個字。
素雅便又想開問,卻發現戴維忽然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卷軸。
“謝謝你,塔拉小姐,東西還你。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戴維把卷軸遞給塔拉,便轉身離開。
塔拉剛想挽留,卻發現戴維的袖子上一片水跡,再看看桌子上那幾滴痕跡,塔拉歎了一口氣,也沒用再去挽留。
戴維剛走,素雅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塔拉姐姐,這個戴維是誰啊?”
塔拉收回視線,幽幽說道:“他是一個貴族,準確的說,他是一個落魄貴族,他是由他母親帶大的,他的父親曾擔任王國護衛軍第二軍團第三大隊隊長。”
“那他父親呢?”素雅問道。
“他父親至今下落不明。”塔拉歎了口氣答道。
素雅驚訝萬分,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貴族不都是養尊處優的麼?”
塔拉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沒有人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好像高級牧師萊昂納多知道。”說到這裏,塔拉停頓一下,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塔拉想了想,繼續說道“十五年前,庫爾小鎮被一群神秘的黑袍人襲擊,整個村莊所有人被殺死,作為庫爾小鎮的擁有者,克雷蒂安子爵,他也失去了下落,隻有他的妻子米婭夫人幸存了下來,因為那時候米婭夫人正懷著孩子,所以克雷蒂安子爵便讓米婭夫人騎著馬趕來凱德拉關卡,本意是求援,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庫爾小鎮居民全部遇難,克雷蒂安也失去下落。再後來米婭夫人來到了魔法山脊居住。”
素雅聽到這也明白了,戴維就是克雷蒂安子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