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昆明湖(1 / 3)

牛昆明睜開眼睛,強光刺得眼睛生疼,世界一片白色。牛昆明急忙捂著眼睛,輕輕揉了揉。再睜開眼睛時,陽光便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了。他坐了起來,腦袋裏麵仿佛晃動了一下,天旋地轉。鎮定了幾十秒,一切恢複平靜。牛昆明發現自己正在一間病房裏,父母坐在床邊看著他。

牛夫人說道:“昆明醒了!昆明,感覺怎麼樣?”

牛昆明望著母親的臉,見母親眼圈漆黑,眼睛裏布滿血絲。牛昆明說道:“剛起來的這一下,突然有點暈,不過現在好了。我怎麼了?怎麼會躺在這裏?”

牛震天說道:“臭小子,你被人下迷藥了。前天晚上咱們在頤和園吃飯的時候,你怎麼不見了?你去哪了?”

牛昆明坐在床邊,撫著額頭,一臉痛苦。

牛震天轉過身對耿直生說道:“耿管家?警察是不是在外麵?”

耿直生說道:“有兩名警員在外麵等候呢!”

牛震天說道:“叫他們進來吧!昆明醒了。”

耿直生拉開門,兩名警員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警員說道:“牛總,您兒子醒了是吧?我們可以開始錄口供了嗎?”

牛震天看了看牛昆明,牛昆明一臉茫然。

牛震天說道:“昆明呀,醫生說你被人下了迷藥。警方已經介入這次事件了,你按照兩位警官的提問,如實回答就可以。好不好?”

牛昆明點了點頭,兩名警員也坐在了床邊,一人拿著碳素筆和本子準備做記錄,另外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錄音設備。雖然是錄口供,但氣氛並不算緊張。

其中一名警員開口說道:“牛昆明,你好,我是警察。請你詳細描述一下前天晚上的情況。據我們所知,當時你們正在頤和園的某個酒樓吃飯。中途你突然離去,你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

牛昆明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說道:“警察先生,我記得我中途想上廁所,但廁所的門一直反鎖著,裏麵可能是有別人。我憋尿憋不住,便跑到門口,在湖邊找了棵樹,在樹下撒尿。”

警員認真記錄著,說道:“然後呢?”

牛昆明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啊!有點疼呀!”

牛夫人急忙問道:“你後腦勺怎麼了?”

大家都繞道床的另一邊,盯著牛昆明的後腦勺看。牛昆明後腦的頭發下麵,一片通紅。

牛夫人說道:“你頭皮發紅,什麼情況?疼不疼?”

牛昆明說道:“有點疼。我撒完尿後,正準備回酒樓。突然感覺有人在打我,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工具,我就感覺後腦勺突然被命中,腦袋發懵。我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這裏了。你們剛才說是前天?我睡了那麼久嗎?不會吧!”

牛夫人說道:“兒啊,你確實昏迷了好久。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有人在你身後打你?”

牛昆明說道:“是的,是有人打我,而且是攻擊我的後腦勺。”

警員沉思了片刻,又翻了翻診斷資料,說道:“按照醫生的說法,你胃裏有迷藥。分析一下,那應該就是凶手先用棒子之類的東西把你打暈,然後又強行給你灌了迷藥,最後把你放進棺材裏。應該是這個邏輯。”

“啊?棺材?”牛昆明震驚道:“這裏應該是醫院吧?棺材是什麼鬼?”

牛震天便把棺材的事情告訴了牛昆明,如何發現棺材,如何打開棺材,什麼時間送到醫院之類的事情從頭到尾給牛昆明說了一遍。

牛昆明聽完父親的陳述後,倒吸了一口氣,臉色通紅。

警員說道:“牛昆明,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請你好好回憶一下。”

牛昆明說道:“這個……好像沒有呀!我也不知道,我很少得罪人。”

“我感覺凶手可能有幫凶,”另外一名警員說道,“牛昆明剛才說,那天晚上他去衛生間,但衛生間的門是反鎖的。有可能是幫凶幹的,他見到牛昆明要起身去衛生間,便故意躲進衛生間反鎖了門。”

牛昆明摸著後腦勺說道:“嗯……有可能吧,但也不一定。我記得當時那家酒樓的生意還不錯,男衛生間裏麵有三個隔間,當時三個隔間的門全都是反鎖的,真的有可能是其他客人在裏麵。”

牛震天輕拍著大腿說道:“觀湖酒樓的生意確實很好,客流量很大,衛生間的三個隔間同時被占滿是很正常的,不一定有幫凶,哎!但也不好說。”

警員又詢問了牛昆明近期的生活狀況,包括接觸過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等等之類的問題,然後說道:“你剛才的陳述內容,我們會及時報上去。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凶手殺人未遂,很有可能再次行凶。我們也會調配警力努力保護你們。”

牛震天說道:“謝謝你們,警察同誌,辛苦了。”

警員說道:“沒事兒,應該的。”

警員走了,牛夫人把買來的糕點、牛肉、火腿等食物遞到牛昆明麵前。

人餓到一定的程度時,就不覺得餓了。唯一的感覺就是,東西一直在往肚裏填,卻總是填不滿,肚子就像是無底洞。

牛昆明吃完了所有的食物,又喝了一整瓶礦泉水。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