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王婆子就被人帶上來,由於剛剛受罰,所以看上去臉色慘白。沈姨娘在一旁戰戰兢兢,看樣子,丞相氣全消了,這對自己恐怕不妙。
然後對王婆子說:“表姐,你做錯了什麼事惹大小姐不高興?要是真的錯了,就趕緊給大小姐認錯!”特意加重了表姐二字隻一句看似深明大義,不過是提醒王婆子的一句話而已。
王婆子立刻理解了,然後放聲大哭:“大小姐,你要是對奴婢不滿意奴婢改了就是,這跟表姐一點兒關係都沒?您可別想歪了呀!大小姐!都是老奴的錯!”一句話就把寧芷霜故意欺壓沈姨娘的罪名說了出來。站著一直處於看戲狀態的寧君燁,不禁皺了下眉頭。
丞相看了一眼李管家,李管家地下身子,對坐著的丞相把剛才在茶房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丞相道顯得十分不高興。王婆子還以為丞相覺得芷霜不經長輩,哭得更大聲:“大小姐!所有的錯都在奴婢,大小姐可不能怪到沈姨娘身上呀!”
芷霜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王婆子,說道:“我可沒說跟沈姨娘有什麼關係?你可別故意挑撥我和沈姨娘的關係!是不希望我們和睦嗎?還是,你覺得我們兩個要是打起來才更好,這要是讓那些禦史大人知道了,會給爹帶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聽完這話,王婆子倒是有點不敢相信,大小姐居然這麼伶牙利嘴,原以為隻是手段變狠了而已,這下不會出什麼事吧!王婆子有點害怕的看了一眼沈姨娘,沈姨娘已經臉色鐵青,氣的發抖,當下大義滅親般說道:“表姐你怎麼做錯了還不承認?剛才大小姐懲罰過了,你就……”
話還沒說完,剛才一直在一邊看戲的寧君燁倒是說了起來:“爹,依兒子看,不如把她嚴厲處置,免得那些禦史大人又在皇上那裏亂說什麼,這對爹的聲譽恐怕不利!”
丞相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係,那些禦史們,專門負責向皇上上奏哪些臣子做的不好什麼的,可是鐵麵無情,就算是丞相,也不能把他們怎樣,萬一自己不處置,傳到禦史們那裏去,自己可就落了個寵妾滅妻的罪名,畢竟王婆子是沈姨娘親戚,她敢這麼做,多半是得了沈姨娘的意思。
丞相大喝道:“你這個狗奴才,居然苛待大小姐,以後還是回家去吧,相府容不得欺主的奴才!”
王婆子一見情況不對,趕緊對自己的表妹說:“表妹,奴婢以後不敢了,你就救救奴婢吧!”
沈姨娘看情況也沒法子,隻得棄車保帥了:“表姐,既然做錯了,就認錯吧!”王婆子一聽可急了,大聲吼道:“你怎麼能這樣,明明是你讓我……”還沒說完,就被沈姨娘身邊的粗使婆子堵住嘴,拖了出去。
沈姨娘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看著丞相,好像多麼不敢置信一樣,丞相倒沒怎麼理睬,隻看見聽水榭的樣子,哪像個大小姐住的地方,對著沈姨娘麵色嚴厲的說:“這個地方哪裏像個樣子!趕緊給芷霜換個地方住!然後再去佛堂思過半個月!”
一聽要處置沈姨娘,本來想來看好戲的雪嫻急忙跪下來對著丞相說道:“爹,母親她不是故意的,爹,你怎能罰母親呢!爹!”丞相看著女兒,說:“難道你也想去佛堂嗎?”雪嫻還想說什麼,被這麼一說倒是打住了,隻是一臉怨恨的看著芷霜。
丞相怒氣衝衝的走了,寧雪嫻也跟著走了,手指攥著,手上差點擠出血絲,心中想:寧芷霜!你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寧君燁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芷霜,這真的是以前事事都忍讓的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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