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利爾趕忙把長晴拉到河邊,“你別靠她們太近,小心挨揍。”
長晴拍掉身上的土,指著手裏的黃色顆粒問穆利爾,“這是什麼?”
穆利爾又翻白眼,“黍啊。笨兔子。”
好吧。長晴承認自己五穀不分。但是被叫笨兔子讓她很不愉快,她怒視他,“請叫我長晴謝謝。”
穆利爾把她帶到已經收割過的田埂上,一群孩子像青蛙一樣跳上跳下,仔細看,是在撲捉一隻四處逃竄的小動物,小動物跟三四個月的小豬崽那麼大,渾身皮毛油光發亮的,身形敏捷得很,土老鼠?那麼大隻?一隻就能管她飽,長晴瞬間來了興趣。
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灰頭土腦的跑過來,穆利爾叫他博格,是這群孩子中年齡最大身體最壯的一位。
這個孩子王不太友善,凶巴巴的看著長晴問穆利爾,“穆利爾,你帶這隻兔子來做什麼?”
“我有什麼辦法,她沒地方玩。”
“好吧,那你讓她別搗亂。”正說著,那隻被逼急了的土老鼠暈著頭朝著長晴跑過來,她上前幾步,果斷抬腳踩下,再抬腳時土老鼠的頭已經成了一張血肉餅。
兩男孩瞠目結舌,穆利爾崇拜的眼神望著她,“你的腳好厲害!”
長晴汗顏,都是鞋子的功勞。
就是這麼簡單,長晴征服了部落裏的小屁孩,在她帶領下,他們在鼠洞口點燃禾稈產生濃煙,再用樹葉將濃煙扇到洞裏,逼老鼠從洞尾逃出,長晴的腳就在那兒堵著,來一隻踩一隻,百發百中,但是有些地方土比較鬆軟,一腳踩不死,拎起來的時候又活了過來,嚇得長晴尖叫著逃開,惹得那群小孩抱著肚子哈哈大笑,連地壟那頭的女人們都被逗笑了。
長晴的登山靴踩了大半天的老鼠,總算是把田裏的老鼠消滅得差不多了,在河邊洗鞋底上血汙的時候長晴看著堆成小山的屍體問穆利爾,“這麼多,夠我們所有人晚上吃一頓了吧?”
穆利爾詫異的問,“吃什麼?土老鼠?你連土老鼠都吃?”
“不吃你還捉它?”
“土老鼠會吃我們阿媽辛苦種的黍,所以要消滅。”
長晴頓悟,穆利爾舔了舔舌頭,“土老鼠好吃嗎?你吃過嗎?哎,你不是兔子嗎?兔子不光吃草,還吃肉?”
長晴自動忽略他的問話,“想吃嗎?我做給你吃吧,你會不會燒火?”長晴的廚藝可是跟著外婆學的,八大菜係樣樣精通,誰吃誰讚。可惜她由於身體原因,沒有多少展示的機會。這會兒被勾上了癮。
“當然會。”穆利爾說幹就幹,在遠離黍田的河邊支了一堆篝火,拿了隨身攜帶的火石火絨點了火。
穆利爾揀了五隻最大的拿去剝皮,長晴對他說,“完整的剝下來,這皮毛蠻不錯的。”
穆利爾覺得皮太小沒什麼用,應得不情不願的。
等五塊開膛破肚後洗幹淨的生肉攤在一片大樹葉上時,長晴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