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果然嗎,晤泰和唐頌同樣不分輕重,沒分寸!不管他們是不是同超凡、正義的情況,總之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人,就是不負責!就是很過分!博彥怒火中燒,卻沒有地方可以好好發泄情緒。博彥三人懷著忐忑躊躇、畏懼不安的情緒到達檢錄處。負責檢錄的人員看見隻有他們三人突然情緒高漲,整個人從椅子跳了起來,激動地說:「真的找不著他們嗎?那你們要好好加油才行啊,發揮作為後備的忍耐和默默努力,你們要把握好這難道的機會。加油!」說著說著他竟然有點想哭,看來他曾經有過一段悲慘的後備經曆。讓博彥他們簽名確認時發現他們情緒低落,疑似有過悲慘後備經曆的檢錄人員熱情地給三人打了幹勁十足的氣:「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加油!」左右拳此起彼落。三人勉為其難笑笑,算是感激。「會不會其實這是他們的安排?故意消失由我們頂上吸收這難得的決賽經驗,好讓我們早日強大起來?」到最後一傑還在猜測。「這樣的話,他們是不是更應該出現即場指導我們?現在任由我們在場上亂撞,就算有效果也是最爛的效果。」暉二不以為然。「或者他們正在某個暗處偷偷觀察我們的表現,再根據我們的情況選擇合適的時機出現,讓我們有最深刻的體驗。」一傑。所以他們為了避免到時看不過去而改變想法,事先先把體力幹得一幹二淨,藉此堅持他們當初的決定!?博彥嗤之以鼻。「他們都幾度錯失冠軍了,這個時候不見人一定是有很重要的理由。」暉二。嗯,隻是他們“很重要的理由”的標準不同你我,簡直難以相信!如果博彥之前什麼都沒看見,一定會支持暉二現在的觀點。這時,嚴肅的哨聲嘹亮,尖銳地刺進博彥三人的耳孔。博彥三人身子一震,頭腦立即進入發蒙茫白的狀態,雙耳失聰似的隻覺裏麵塞滿水所有聲音都成了混沌。他們渾渾噩噩,如果裁判沒有手勢指示隻用嘴巴說話,他們可能會一直原地站著而不懂得到場上準備,比賽前那套禮貌的語言更不用指望他們會自覺做妥了。也難怪,就經驗而言根本就是無敵菜鳥的他們完完全全是被迫出來撐的。華工耶,就是那個超級厲害的華工耶,就是他們把我們打得一塌糊塗的。現在再次同場,再次麵對他們,博彥他們連最基本的害怕都還不會。他們隻是各就位......然後就一直各就位,除了各就位,就隻有各就位。哨聲不耐煩地朝這邊衝過來,好幾次,三人才有反應。博彥醒醒神,原來比賽開始了,原來已經丟分了,原來毽球早躺在自己腳旁了。博彥撿起球,丟給對麵。三人抖抖頭,這才重新開始比賽。他們都忘記了要時刻給自己打氣呢。***************「他們是要去哪裏?」正義問。外麵廣闊多了,不必太謹慎了,悄悄話類似的也無妨了。「不知道,本來他們要極力掩飾自己,現在倒違背初衷成群出動。」超凡縮短距離。「你不見了就是一直跟蹤他們?」正義加速。「本來隻看見一個,後來發現竟是成群,不正常。小心!」超凡迅速左閃蔽身。正義敏捷跟著躲到花圃後麵,說:「他們很謹慎,像怕給人發現?」「可能,他們一在外麵就保持警戒。」超凡繼續追蹤。正義跟出,轉換話題:「我們打進決賽了。」「我相信。」超凡確實相信。「估計要開打了吧。」正義若有所思。「嗯。」超凡用句號,但正義知道是問號。正義說:「你覺得華農跟華工那個會贏?另外的四進二是他們在打。」「......可能華工。」超凡沒有很快回答,好像在腦裏比量過後才能有答案。「那就不好了,他們之前給華工打崩潰了。」正義說。唐頌呢?超凡想問,還沒問。「晤泰一直都是冒用他們之一的名字的你知道的啦,但決賽又是就太冒險了,不劃算。」正義繼續說:「就算有唐頌領著,其他任意兩人的狀況都是不容樂觀的,一對上大概還是會不堪一擊吧。」超凡對他們被華工的打擊不知情,但正義這麼說,一般錯不了。「......經驗。」超凡很努力才想出這句話。「哦?你竟然會說出安慰人的話,真小有。」正義調侃。「......」超凡不說話,加速。正義笑笑,加速。***************「根本無法靠近啊。」晤泰在外圍被動地跑來跑去,完全無計可施,用毽球遠程攻擊又因為怪物時時刻刻注意著自己,總給及時瓦解。唐頌躲來躲去也不是沒試過突襲,可那手閑著的怪物眼界實在太廣了,竟然將唐頌的突襲全看在眼裏,無一奏效。而他們所用作武器的毽球又不直接碰上皮膚就沒作用。「果然如他所說,吃虧了呢......」但我拒絕用另外的武器!唐頌握緊毽球,換了個敝處。相比晤泰和唐頌跑來跑去,怪物就輕鬆多了,隻需站著聚精會神動動手指。特別是割風那怪,一大個晤泰在眼前晃來晃去,不用多集中就能捕捉到。而需要高度精神力那怪,一點疲憊的形跡也沒有,顯然在這方麵有高強度鍛煉過。豎毛狀從右邊飛來,怪物半殘的右手一舉,用長袖子把豎毛狀趕走,豎毛狀不知給趕到哪裏人間蒸發。「我先躲躲啦,不躲早晚給捉到的。」晤泰一後退,三個箭步衝到大榕樹後。怪物立即停止手上動作,絕不浪費力量,可精神時刻集中。豎毛狀從右邊刺下來!立即給風刃粉碎。左邊!粉碎。背後!趕走。左前!趕走。右前!粉碎。......數不清多小次攻擊了,全部無效。可籍著這些偽攻,晤泰和唐頌再次聚集了。「怎麼辦。」晤泰說。唐頌搖搖頭,霎時間想不出對策。晤泰從報紙亭探眼出去,怪物的眼神淩厲射過來。晤泰立即回避,說:「被發現了。」「不小心點。」唐頌沒好氣。害得又要多一輪偽攻才重新隱蔽自己的蹤跡。這次還是原來的報紙亭。「它們一定沒想到我們大費周章竟然哪裏都沒去。」晤泰得意洋洋。還沒得意完,風刃就在報紙亭旁邊連續切過。唐頌斜眼:「走吧。」然後又是一輪偽攻。「我就不信它還能猜......」風刃沒比晤泰的聲音慢多小。唐頌默默走開。「為什麼它還能猜到?」隻剩下晤泰一個在報紙亭後不解,又有風刃經過。其實怪物沒有猜到,隻是有人給它強塞的戰鬥知識,其中一點是——敵人藏身過的地方,無論如何都要再三嚴查。怪物不敢親身冒險,隻好風刃代替,畢竟他們抓個豎毛狀突然往自己臉上一拍立馬就死翹翹了,一比之下這樣安全得多。「這怎麼辦才好。」晤泰喃喃自語,有點苦惱。「喂!」忽然有個聲音大刺刺出現,晤泰望出去,唐頌正肆無忌憚站在陽光底下,指縫間橫地夾著很多毽球。「對啊。」晤泰恍然大悟,手裏多了很多毽球。唐頌當然不會笨到直接對峙無損那怪,他之所以肆無忌憚主要是因為正正麵對自己的那怪喪失了重要的武器。殘缺那怪愣了愣,才用長長的舌頭繞到背後反饋信息,似乎沒想到唐頌這舉動。無損那怪猶豫不決,看它零零碎碎的動作想轉後又有所顧慮。「你們不攻,那我攻咯。」聲音一止,毽球登時飛出。唐頌的手究竟有多嫻熟,居然可以將縫裏的毽球逐個擲出而不是無法自控般一次全扔出去。紅心當然是能直接作用的裸露肌膚。毽球筆直,唐頌隨尾,球和人同時前進。毽球必定無法有真正效用,殘缺那怪認真一點就能用手化解危險。說不痛不癢有點太過了,但毽球砸在怪物手上最大程度就是麻麻痛痛的,不會有觸碰到皮膚那種直接的破壞力。唐頌快速欺前,毽球擲盡,手上一翻馬上又補充圓滿,是以毽球得以無止境地擲擲擲擲擲!失去了手指,做什麼都麻煩得多。殘缺那怪光應付這些無窮無盡的豎毛狀就十分手忙腳亂了,更別說有暇照料那個越來越近的人影,它長長的舌頭在後頭慌亂地亂點。點得無損那怪心煩意亂,猶豫的思緒更加劇烈。暗處光影一閃!唐頌將近,怪物慌亂更甚。感覺到背後的動作漸越急促慌張乃至混亂,本來心煩意亂那怪下定決心似的要轉後,正有所動作,晤泰遠遠進入了它眼界。「喂喂。」毽球急速!難以計算的紅色光線射了出去。怪物精神一緊,以密集的風刃回應,光線半途變成了破碎的光點在空中熠熠閃閃。晤泰左右來往,紅色星光璀璨。好美。晤泰還有心情觀賞。怪物快速橫橫豎豎斜斜的視線,唐頌像漫畫裏表現快速的畫麵一閃一閃地逼近,一閃一閃變大,大得整個鼻子都充塞住斜著的視線。「不能再近咯。」唐頌拎起拳頭。聽見這話時,其實怪物可以閑手的了,可它還沒有反應過來,缺了手掌的雙手慣性地斜斜豎豎橫橫。而當手真正停下來的時候,它凝視著地麵,一隻拳頭強力塞在肚子裏,力氣瞬間給奪去,如果不是有個拳頭掛著,可能現在就要跪地了。怪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巴大口,將肚裏翻滾的痛吐出來。多得唐頌,晤泰才能製服怪物,怪物十根長手指反在背後給捆在晤泰手裏。那個過程真是電光火石,晤泰用毽球與怪物對峙還一邊左右移動的真正目的是留意唐頌的出手時機。晤泰算準唐頌的攻擊,那攻擊一生效背貼背的兩怪都會受影響,雖然間接承受不及直接作用的來得猛烈,但隻需一刹那就能形成致勝的契機。唐頌一拳轟中怪物肚子,力量迅速在怪物身上膨脹的同時也無可避免地同步到背後正在對抗晤泰的那怪之上,那怪給突然的力量搓頓,生命的防禦裂出致命的缺口,雖隻是一瞬即逝,但已足夠晤泰契入了。風刃停頓的時間粗略計算大概一秒,實際上可能更短。晤泰比風還快,一眨眼就切入了防禦的缺口,兩手抓著雙手一扭,防禦徹底破碎。仿佛聽見“哐”一聲,怪物雙手給反扣在背後,十根長手指成捆在晤泰手裏。「還有那惡心的舌頭。」唐頌提醒,他早就拔掉怪物的舌頭,舌頭在地上蠕動霧化。「它這舌頭除了溝通還有別的用處嗎?我不想碰到它啊。」晤泰壓低怪物,想用腳踩舌頭,怪物反抗地卷高。「不知道,小心為妙,況且拔掉以後就不用看那惡心的談話了。」唐頌扣押怪物。「也是......配合點啦。」晤泰把怪物頭貼地,踩住舌根與地麵一磨,舌頭分離了開來,怪物發出淒厲的慘吟。「我覺得太殘忍啦。」晤泰別過頭不敢看,以前從沒做過這樣折磨人的事。「嗯,我也是。」原來唐頌閉著眼,晤泰看過去才發現。等不適與痛楚都稍微緩解之後,唐頌才說:「解決他們吧。」空著的手多了個毽球。「嗯。」晤泰也是。唐頌正準備給怪物臉上塞毽球了決它繼續惡作多端的餘生時,睜開眼,動作給愣住了。他有點滯地看著前前的遠方,說:「很多。」什麼很多?晤泰順著唐頌的視線轉頭,一轉,不禁呆住了。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