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寧郎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我淡然一笑說:“我不一定會死,所以你也不一定會為我收屍。我若是真的死了,你幫我收屍後會得到我所說的東西,這個東西……就當做是你為我做替身那麼長時間給你的犒賞吧。”
說完他就撐起傘朝著前麵的路大步流星的走去。
我沉默了一會兒,大聲的問:“那你究竟會不會死?”
“你很想讓我死嗎?”這一次他沒有回頭,隻是停下了腳步。
我嗤笑一聲說:“當然了,你要死了天下就隻有一個寧郎,到時候誰是替身誰是真身,會有誰注意呢?”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努力不死吧。”另一個寧郎再次邁開腳步朝前走著,走了沒幾步他便是伸出手衝我擺了擺,示意我再見。
站在大雨當中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心裏有些惆悵。
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玻璃皿,我抬起頭看向夜空,讓雨水滴落在我臉上。
我滿腦袋的疑問,不知道這個寧郎到底經曆了什麼,不知道他所說的大事是什麼,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死。
良久,我歎了口氣伸手抹了一把滿臉的雨水沒再繼續停留下去,轉身朝著方想家的方向走去。
到方想家以後,我本來想要拿鑰匙開門的,但轉念一想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伸手敲了敲門。
讓我有些失望的是,房門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打開,我歎息一聲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房間裏一片漆黑,不用刻意的去看就能猜出方想一定沒有回來。
我心裏有點兒擔心方想那王八蛋了,我倆在一塊經曆那麼多還真沒有吵過架,昨天他的舉動有些異常這一走又是一天的時間,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現在還在生氣。
猶豫了一會兒,我拿出手機給方想打了個電話。
電話撥過去後對麵響了幾聲就提示說: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這聲音我熟悉,估摸著是方想不想接我電話直接給我按死了。
我忍不住想吐槽,都他娘那麼大人了還玩置氣,幼不幼稚?
鬱悶之下我也沒繼續管他,心想愛咋咋地,那麼大人了也不至於死外麵。
這一天雖然沒幹什麼,但我也有些心累,回到家後就直接衝了個澡早早的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晨我七點多鍾就醒了過來,洗漱穿戴好以後我打開方想房間的門,發現方想那家夥還沒回來。不過我也不怎麼擔心,心想再過一兩天等這家夥消氣後肯定會回來。
再有就是,他那天走的時候就穿著一個大褲衩,連上衣都沒穿,估摸著兜裏也沒多少錢,等他在外麵浪完、撒野夠了應該就會自己回來。
剛吃完早餐我的諾基亞便是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江伯,讓我去一趟周順之前留下的房子,說是有事情和我商量。
我想起昨晚江伯臨走前留下的話,於是也沒再墨跡下去,吃完早飯便是打了個車前往周順之前住的地方。
我到的時候江伯穿著一身灰色的練功服正在客廳裏品茶,桌子上還擺著一盤小灌湯包,看樣子是剛起來還沒吃早餐。
在江伯對麵坐下來以後,我也沒廢話,直奔主題的問:“江伯,你找我來有啥事兒?”
“先喝杯茶。”江伯衝我神秘一笑,然後倒了杯茶推到我麵前。
我剛好有點兒口渴,也就沒推辭,直接端起茶杯仰頭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