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再去看黑麵具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就像是死了一樣。我連忙把手放在他的鼻子前想要感受一下他的呼吸,卻忽然被他一手抓住。
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樣,死死的箍住我的手腕,捏的我生疼。
“放手,放手。”我連忙叫了兩聲。
黑麵具鬆開手,望向我問:你怎麼了?
我揉了揉手腕埋怨的看了一眼黑麵具說,我見你沒動靜以為你死了。
黑麵具笑了一聲,說睡著了。
“你睜著眼睡?”我白了他一眼。
黑麵具不吭聲,有意的繞開話題問我:有什麼事兒嗎?
“沒什麼事兒,閑得無聊想和你聊聊天。”我說。
黑麵具嗯了一聲,說聊吧。
瞅著他一臉的高冷,我無奈了,隨意的找了個話題說:你就天天戴著這幅麵具嗎?不能拿下來看看你長啥樣?
黑麵具想了一下說,能拿下來,但是我卻害怕嚇到你。
我笑了,說:我也算是有點兒見識了,鬼啊屍體啊什麼的都見過你得長成什麼樣,才能嚇到我?
“長相不是重點。”黑麵具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慢慢的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
我盯著黑麵具的臉看,想要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說實在的,對於黑麵具的長相我不是一星半點的好奇,自從認識這家夥以後我就沒見過他長啥樣。
黑麵具慢慢的被他拿了下來,讓我忍不住一愣的是,黑麵具的眼睛竟然是假的!
沒錯,就是假的!那雙眼睛和麵具是一體的,麵具被摘下來以後眼睛也跟著掉了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心說這麵具絕對不一般,光是那雙眼睛就夠逼真的了。現在一想,我的確發現了問題,認識黑麵具以來我從來沒見他眨過眼。
摘掉麵具後,黑麵具朝著我看來。
當我看到黑麵具的臉時,身子咣的一聲撞在了車廂上,差點兒沒直接把我嚇尿。
這倒不是因為黑麵具的長相難看,相反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差,臉型棱角分明,五官搭配的也算是剛毅。下巴上的一點兒下胡子給他增添了不少成熟,乍一看就是一位三四十歲左右的大叔。
唯一讓我感覺到恐懼的是他那雙眼睛。
看到那雙眼的一瞬間,我心裏就暗想:這,絕對不是一雙人類的眼睛!
他的眼瞳大小與常人無異,不同的是他的眼珠。
我發現黑麵具的左眼珠是深紫色的,眼白和眼珠皆是深紫色,那好像不是眼睛而是一個紫色的寶石。再看右眼卻發現這隻眼睛竟然是血紅色的。同樣,無論是眼珠還是眼白都是血紅色!
一雙眼睛,一個為紫,一個為紅,怎能不詭異?
久久的盯著他的眼珠看,我竟然能夠感覺到一絲絲眩暈,全身上下全部充斥著無力感,身體更是忍不住毛骨悚然,就好像是整個人跌入了萬丈深淵一般,異常的無助。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總是戴著麵具了吧?”黑麵具重新戴上麵具說。
我心有餘悸的收回心神,不住的點頭說知道了。
接著,我又小心翼翼的問:你這眼睛是受過傷還是得到過什麼寶貝?
這雙眼睛簡直太詭異了,紫色的看起來有些妖豔,而紅色的看起來則是有些像是一頭惡狼一樣。
說的簡單一點兒,他的一隻眼睛給人一種心神顛倒的感覺,這感覺隻有再無比性感嫵媚的女人身上才有。他的另一隻紅色的眼睛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這感覺隻有猛獸發怒時才有。
“沒有受過傷。”黑麵具搖頭說:從出生就有了,好多年了一直是這樣。
我說,那你一直都是以麵具示人?
“剛開始不是,後來人見人說我是妖怪以後,就戴上了這幅麵具。習慣了,就摘不掉了。”黑麵具淡淡的說。
這有種戴近視眼鏡的感覺,習慣了就摘不下來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見黑麵具興致不高,連忙岔開話題說:你那讀心的本事兒怎麼練的?看起來很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說真的,我要是會讀心,那簡直就是逆天。誰真誠對我,誰對我虛情假意,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怎麼會有我被騙的事情發生?簡直就是秒殺所有人。
誰知,黑麵具卻搖頭說:這個不能教給你。
我有些失望,但也沒多想,我和黑麵具的關係又不是特別好,他沒理由教給我這個。
頓了一下,黑麵具又說:不是我不想教給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讀心的本事是怎麼練的。因為我出生以後就會這個本事兒。
說到這,黑麵具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說:與眼睛一樣,與生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