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想那麼多,連忙朝後退去,一直到原地方才將軍刀遞給方想,示意他看軍刀上麵的血。
方想用手沾了一點兒黑血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猛然一驚說:這是動物身上的血!
一堵牆裏麵怎麼會有動物身上才會有的鮮血?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不遠處的那堵牆又一次發出嗡嗡的聲響,這一次聲音比之前的還要大。
眾人警惕的拿出武器,將目光凝聚在不遠處的那堵牆上。
讓人震驚說不出話的怪舉,又一次的發生了!
隻見那堵牆在發出嗡嗡的聲響後,突然之間在我們眼皮底下崩碎。
我們距離牆不過五米多遠的距離,崩碎後有著幾個黑點朝著我這邊飛來,我下意識的揮舞著軍刀朝前砍去。
噗嗤一聲,我看到一抹黑血飛來,接著就是一股讓人聞之作嘔的臭味。
我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驚訝的說:這不是磚頭砌成的牆,是蟲子!蟲子堆積起來的!
沒錯,那堵牆就是無數隻隻有大拇指大小的黑色蟲子堆積起來的!
牆麵崩塌的時候,無數隻黑色的小蟲子落在了地上,也有幾隻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不過都被我用軍刀擋住。
而此時,在我們麵前密密麻麻的皆是黑色的蟲子,那些蟲子就像是一條黑色的河水一樣,湧動、奔騰。
“快退出去!”方想大喊一聲,一邊伸手將長生和嵐小七護在身後,一邊彎腰將火把朝下方,試圖去抵擋那些蟲子。
事實證明用火焰防範蟲子的方法很是奏效,其實不管是野獸還是人類都異常的懼怕火焰。
話雖這麼說,但還有不少蟲子躲過方想的火焰,朝著我們襲擊而來,沒有別的原因,這些蟲子實在是太多了。
我拿著軍刀彎腰砍著地麵,每一刀下去總能殺死幾隻蟲子。
抵擋的同時,我們迅速後退,一直退出叢林,重新折返到老人墓盡頭的位置那些蟲子方才停止了對我們的攻擊。
饒是如此,無數隻蟲子還是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在原地等著。
看著這架勢,我敢肯定,隻要踏進叢林半步,這些蟲子便會蜂擁而至將我們全部湮滅。
見那些蟲子不在追擊,我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問他們有沒有事兒。
嵐小七揉著小腿,對我們說:被蟲子咬到了,不僅是我長生也是。
聽到這話,最緊張的首先就是江伯,他噌的一下跑到長生麵前去看長生怎麼樣。
過了半晌,江伯說:這些蟲子有毒!
“什麼?!”我瞪大眼,覺得有點兒不妙。
因為在退出去的時候我和方想都被這些蟲子咬到了,不過因為當時的緊張也忘記了疼痛。直到現在精神放鬆,我們才感覺到小腿部味的疼痛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去醫院打吊水在手背上插針的感覺。
我掀起褲管看了看小腿的位置,隻發現了幾個細小的黑點,這些應該是蟲子咬出來的,至於其餘的壓根就沒發現。
我皺著眉問:江伯,那些蟲子真的有毒嗎?我們怎麼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啊。
“是啊,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啊。”嵐小七附和道。
江伯點了點頭,指了一下前麵的叢林說:你們看前麵。
我拿出手電掃向江伯指的位置,發現原本正常生長的小草,再沾染到蟲子的黑色血液後就立即變得枯萎起來。
“蟲子的鮮血中有毒,咬起人來肯定也會帶有毒素。至於我們幾個為啥沒事兒,隻有兩種解釋。”江伯麵色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第一,毒還沒發作,所以我們沒事兒。第二,我們來時吃了蟒蛇的蛇膽,或許那玩意能夠克製這毒也說不定。不過,我沒聽過蛇膽可以克製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