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和江伯還是不對付,各自冷冷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去不說話了。
我見情況不對,連忙岔開話題問江伯說,都準備好了吧,這一去時間可能不太短。
江伯嘿嘿一笑,拍了拍布包說:老頭子無親無故的沒啥牽掛,不過這包裏麵的東西是我保命的玩意,裏麵還有點兒違禁品,不知道坐車的時候能不能帶。
說話的時候,江伯的兩個眼珠子有意無意的朝方想看去,我知道他這話是說給方想聽的。
方想雖然看這老頭不爽,但也知道要以大局為重,撇著嘴不屑的說:有小爺在這些東西還不算什麼。
我連忙抬手看了看表說:快七點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和嵐小七約定的時間是七點,地點是在高鐵站,從我們這到高鐵站還有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也耽誤不得。
等我們一行人到達高鐵站的時候時間剛好七點,在進站口我左顧右盼看了好一陣子終於發現剛下出租車的嵐小七。
隻是在看到嵐小七穿著的衣服時,我整個人猛然一顫。
要出遠門,所以嵐小七的打扮也以簡便方便為主,她上身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小馬甲裏麵是黑色的襯衫,下身則是一件軍綠色的緊身褲,腳上踏著一雙軍靴。
這打扮沒有什麼不妥,相反看起來還很養眼。
讓我心驚膽戰的是,七張照片中有著嵐小七的一張照片,而她在照片裏的身著打扮就是現在這身衣服!
方想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嵐小七,卻沒發現什麼問題,反而笑著說:你瞅你倆穿的,跟情侶裝似得。
我沒心思和方想開玩笑,對他說:你沒覺得嵐小七今天的穿著有點兒眼熟嗎?
方想一愣,仔細的看了一眼,眉頭一皺說還真有點兒眼熟。
我說你再仔細好好想想。
方想緊皺的眉頭非但沒有舒展,反而越皺越狠,到最後他終於想到了在哪見過這身打扮,一拍大腿驚呼道:照片!
我歎了口氣,用手揉了揉鼻翼兩側說:那照片果然是預言照片。
方想仔細想了一下,寬慰我說:你也別在意,事無絕對,後麵有沒有別的變化誰也不知道。
目前為止隻能這樣了,不過打心裏我是不想讓方想跟著我去。
這一路上凶險無比,況且還有死亡照片阻撓左右,誰也說不準這後麵會發生什麼。如果我說出來方想肯定不樂意,再有就是五人同行的鐵律,根本無法改變。
嵐小七走到我身邊叫了一聲阿郎哥,然後又將目光放到了長生身上,笑著揉了揉長生的小腦袋說:你就是長生吧,好可愛。
長生嘻嘻一笑說:姐姐好。
我和方想對視一眼從各自眼中都看出了古怪,長生這小家夥叫我們兩個為叔叔,叫嵐小七卻是姐姐。
和嵐小七彙合後我們也沒多聊,直接買了五張前往豐都鬼城的高鐵。
進站檢票的時候我們幾個人不出意外的被乘務員攔了下來,原因也很簡單,身上攜帶違禁物品。
方想掏出證件與乘務員低聲細語的說了一番,乘務員抬眼看了我們一眼,說要請示一下上級。
方想毫不在意的讓他請示,到了最後乘務員回來告訴我們可以上車。
看到這般結果,我心裏感歎辛虧有方想在,要不然的話我們估計隻能坐大巴了。
上車後,方想和我坐在一起,長生和嵐小七坐在一起,江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坐在前麵。
方想低頭輕聲問我說:鬼路在哪?難不成就在豐都鬼城?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小七說要先到豐都鬼城找一個人,隻有找到那人才能找到鬼路。
方想說,這樣也好,等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查探一下給你寄照片的是什麼人。
說起照片,我不由又一次想起嵐小七的穿著打扮。心說,難道我們一行人的生死,到最後真的會和這些照片掛鉤在一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些操蛋了。
從我們市裏到豐都鬼城坐高鐵的話需要大概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一行人七點半左右坐的車,等著到達重慶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的十一點鍾。
長生還是個孩子,雖說在路上睡了一覺,但還是有些無精打采,就連走路都有點兒飄飄忽忽。
我們一行人合計了一下,準備先在附近找個旅社休息一宿,等明天再去豐都鬼城打探個究竟。
可誰知道,意見剛一提出來就被嵐小七否認了。
嵐小七四處看了看,然後小聲說:阿郎哥,去豐都鬼城必須是晚上,白天的話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