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鎮定心神揉了揉胳膊,朝著冰箱走去。
我心裏琢磨,周順買來的冰塊估計都倒在了冰箱裏,小洋樓是通電的,冰塊倒在這裏麵或許還真不會化成水。
冰箱上麵是玻璃門,我走到冰箱前,低頭看了一眼冰箱裏,頓時啊的一聲朝後退卻了三步。
棺材!
冰箱裏麵竟然放著一口棺材!
周順到底做了什麼!
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忽然想到了江伯告訴我的。
棺材,百骸!
難道童謠姑娘的骨骸就被周順放進了棺材裏?
想到這我不敢繼續停留,時間浪費的夠多了,在浪費下去就是一事無成。
我重新走到冰箱麵前,再次看到裏麵的棺材,我沒有在感覺到恐懼,反而心裏有一點小小的期待。
我伸手推開冰箱的玻璃門,發現冰箱裏麵到處都是冰塊,冰塊已經完全與棺材並齊,可想而知溫度為何會是那麼低。
雖然不明白棺材為什麼要放在冰箱裏麵,但是我知道這裏麵十有八九就是童謠姑娘的百骸。
我沒有繼續猶豫下去,雙手放在棺材蓋上,用力將棺材蓋給掀了起來。
掀開棺材蓋,我聞到棺材裏麵傳來一陣惡心的臭味。
為了看清楚棺材裏麵是什麼,我將棺材蓋放到一旁,然後拿起手電朝著裏麵照耀過去。
手電的光亮不偏不倚的照耀在一個小男孩的臉蛋上,看到小男孩那蒼白如紙的臉蛋,我手中的手電咣的一聲就掉了下去。
人!
棺材裏麵竟然不是童謠姑娘的百骸,而是一個……一個人的屍體!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恐懼距離我這麼近,升起的一絲期待感在看到小男孩那張臉的時候,轟然崩碎。
棺材裏麵怎麼會是一具屍體?
這小男孩又是誰?
小男孩的年紀看起來頂多不到十歲,這會是誰?
忽然間我想到那天跟蹤周順時,周順扒一個小孩的皮。
難道就是這個小孩?
我壯著膽子超前走了兩步去看那男孩,卻發現棺材裏的男孩皮膚完整無缺,不一樣的是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周順那天買來的。
周順不是再扒那小男孩的皮,而是在給那小男孩換衣服?
我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小男孩雙手抓著的一個瓶子。
我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男孩手裏的瓶子中裝著一灘鮮血。
鮮血有半瓶之多,被小男孩用手抓著如玩具一般。
進小洋樓之前江伯口中所說的精血,莫非就是小男孩手中的這瓶血液?
想到這,我腦海猶如是被五雷轟頂一般,豁然開朗起來。
我懂了,我全都懂了!
江伯從始至終都在騙我,他根本就不是小七的爺爺,這個身份是他編造出來的。
我一直以為自己沒車沒房沒長相,不會被人利用被人欺騙,因為他們欺騙我沒有任何意義。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最起碼對於江伯來說是並非如此,我雖然是個吊絲,但是卻有一顆掙紮著想要活命的心,江伯就是利用這一點把我欺騙,讓我進入小洋樓。
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恐怕就是這瓶子中的精血!
精血有何用處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這精血肯定不簡單,對江伯來說最起碼是這樣。
我思索了一會兒,伸手去拿小男孩手中的精血。
小男孩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安靜的躺著,精血被我順利的拿走他依舊沒有動靜。隻是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那晚周順給小男孩換衣服的時候,小男孩明顯有動,今天怎麼就不動了?
我自然不希望小男孩動起來,要不然的話就徹底完犢子了。
拿完精血我重新把棺材蓋給蓋了起來。
江伯在我進來的時候告訴我說,拿走精血後棺材就燒掉。
我知道江伯是在騙我,那他的心術肯定不正,我知道了一切就沒必要去按照江伯說的做。
再者來說,這小男孩雖然麵色蒼白,但是長相不差,樣子有點兒呆萌,讓我下手燒掉我還真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