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在騙我?五娘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一個大活人?
如果說五娘是鬼的話,複雜的問題暫且不表,那幾個簡單的問題就已經無法來解釋,五娘要是鬼,小區裏的人怎麼會看得到她?五娘要是鬼,怎麼會有快遞?五娘要是鬼的話,手上怎麼會有溫度?
是我對鬼的了解太淺,還是說五娘不是鬼,從始至終都是江伯一個人在自導自演的騙我?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的腦子有種即將要崩碎的疼痛。
到底是誰在騙我,到底是誰在利用我,我還可以相信誰,誰才是真心實意要幫我的。
還有沒有,到底還有沒有!
就在我要壓製不住撕心裂肺的吼出來的時候,已經離開的五娘卻突然又走了回來。
她撐著油紙扇來到我麵前,原本冰冷的目光在此刻竟然變得溫柔起來。
“有些事早已注定,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順其自然。”五娘雙目柔情似水,她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頰,在此刻我竟然忘記了躲避,任由五娘緩慢的撫摸。
五娘的手又暖又柔,就像是一片被陽光久曬的泉水一樣。
“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沒辦法改變的事情,我們就順其自然。”
她嘴角勾勒起的笑容,擁有特殊的魅力,竟然將我迷的有些找不回神。
“你……你究竟是人還是鬼!”被風一吹,我立即回過神來,一把打掉五娘撫摸著我臉頰的手,後退兩步,死死的盯著五娘去看。
五娘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她扭頭看著我,淒慘的一笑說: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今晚的十二點來溫柔鄉找我。你要來,就能得到答案,你要不來,永遠不會知道!
話畢,五娘沒再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我站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徹底的回過神來。
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重新騎上三驢子去送快遞,同時心裏也決定今晚的十二點去赴宴。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太想知道,我不再想繼續做一個被誰都能騙的糊塗鬼,就算明知這是鴻門宴,我也要去,哪怕是死,我也要做一個明白鬼!
四十多個快遞不到五點我便是配送完畢,回到快遞店的時候,將工作和周順交代了一下,便是離開了店。
周順基本上是每晚的八點準時從快遞店離開,然後前往小洋樓,現在距離八點還有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對於我來說時間也很是寬裕。
下了班我到停車場將捷達開到租憑公司,告訴裏麵的工作人員,多租幾天車子。
上次租這輛車的時候五百塊錢租了十天,十天雖然還沒到,但趁著現在手頭有點兒錢,再多租幾天以備不時之需。
工作人員問我還要租幾天,我想了一下交了五百塊錢,加了十天的時間。
出了租憑公司我便是將車開到距離快遞店不遠的地方,然後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兩瓶礦泉水以及麵包,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盯著快遞店看。
等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透過路燈的照耀我看到周順出了快遞店,等他關好門並且檢查完畢後這才坐回車裏。
看到周順的車開動,我連忙坐直身子將車給發動起來,繼續不急不緩的跟蹤著周順。
隻是跟蹤了沒有多久我便是發現了問題。
上次跟蹤周順時,周順直接將車開往了郊區方向,也就是小洋樓那裏。而這次周順卻並非如此,他則是直接將車給開到了市裏麵。
我記得周順的家住在市裏,難不成周順這次不去小洋樓,直接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