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江伯遞給我兩根蠟燭,讓我點著放在墓碑前,我一一照做。
忙完一切後,江伯從黑包裏麵掏出一把香,隨意的分成七八分,讓我將香點燃,插在童瑤姑娘墳前。
我嘴裏咬著手電,拿著蠟燭點燃香,每隔大約一米左右的距離,就插上一把香。
插到墳墓後麵的時候,我的肩膀突然在後麵被人拍了一下。
我咬著牙手電,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大致的意思就是:江伯,你別鬧。
可是我說的話不起作用,江伯還在後麵,伸手拍著我的肩膀。
我被他拍急眼了,撅著屁股站起身,想回頭看看。
手電被我放在嘴裏咬著,我站起身的時候正對麵是墓碑前麵,在手電的照耀下,我看到江伯正在用心的擺弄著紙人。
江伯在前麵站著,那剛剛誰拍我的肩膀?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恐懼是無法隱藏的,即使你再爺們,該害怕的時候也會害怕。
我‘啊’的一聲大叫,將手裏的香仍在地上,手電也掉在地上,我恐懼的朝著江伯跑了過去,顫顫巍巍的躲在江伯身後。
江伯被我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著我說:你他娘的瞎叫啥?
我說:剛剛有人拍我肩膀。
說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江伯皺了皺眉,朝著手電掉落的地方走去,我跟在江伯身後,不住的環視著四周。
江伯彎腰撿起手電,四下照了照,回頭將手電遞給我說:沒有看到人,不過不管怎麼說都要小心點。
剛剛的確有點兒慫了,聽江伯說沒人,我也沒在多問,點著頭接過手電準備繼續插香。
隻是心裏麵對剛剛的事兒有點兒別的想法。
剛剛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那也不可能吧,我可是真實的感覺到有人再拍我肩膀。
搖著頭沒有在多想,我繼續按照江伯的吩咐將香圍繞著墳頭插了一圈。
插好之後,我回到江伯的身邊,江伯還在擺弄著紙人,我隻好在旁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紙人被江伯弄好放在了墓碑前。
江伯讓我用手電給他照著,我頓時照辦。
有了手電的光亮,江伯動手也麻利了起來,拿起兩根筷子,分別插在了米飯以及豬肉上,然後回頭對我解釋說:童瑤姑娘的墳被人掘過,但是屍骨還在不在我們不清楚,隻能自己挖出來看看,隻有這樣我才能知道是誰倔了童瑤姑娘的墳,也能知道他要掘墳幹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不過又茫然的問:那買豬肉冥幣紙人幹啥?
江伯笑了笑說:童瑤姑娘十年前的死絕非偶然,再加上幾個工人慘死,肯定能知道童瑤姑娘死的時候有怨氣,有怨氣的話我們去倔她的墳,無疑不是自找死路。如果童瑤姑娘的屍骨不在這,那就另當別論了,萬事要小心這句話肯定沒錯。我們先測試一下看看,如果沒事兒的話再繼續掘墳。
說完江伯也沒繼續多解釋,點燃一把香,衝著童瑤姑娘的墳拜了拜,然後將香插在墳頭上,輕聲的說:在下無意冒犯,隻是迫不得已才作此之舉,若是屍骨尚在筷倒為號,若是屍骨不在,直立便是。
江伯說的話我能理解,大致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屍骨還在的話就把插在米飯和豬肉上的筷子倒下,如果不在的話筷子自然會是一直直立。
等了片刻,筷子依然是直立的插在米飯上,一動不動。
我心裏有點兒猜疑,心想:這法子管用嗎?你挖人墳,還要給人請示一下?
江伯比我有耐心多,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動,我無聊的抬頭看了一眼星空,低頭的時候手電微微一抖,照耀到了亂葬崗後麵。
手電的光束直直的照耀在一顆樹後麵,而我則是看到那棵樹下浮現出一張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