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天狼人來了之後,戚嬌就深深的感覺到,邊緣的森林也是不太安全了。
這裏的樹林太過茂盛,遮天蔽日留下來的光線隻有一星半點。整個深林漆黑幽靜,在雨季來的時候甚至是潮濕的。
蚊蟲的叮咬不算問題,戚嬌在用泥土抹在了露在外麵的皮膚以後,陳季平也嚐試著抹了泥土,沒過多久,兩人身上都是狼狽的了。
因為身上抹了泥土,洗澡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陳季平痛不欲生。
在掙紮了整整一個星期之後,他才接受了每天以少量清水清洗的步驟。
“你洗完 又要抹泥土,意義何在啊陳醫生。”戚嬌抱著肚子坐在火爐邊說。這裏的蚊子,這麼大,她比劃了一下大約有碗口大的蚊蠅。渾身又哆嗦了一下。
被這種蚊子咬一口。腫的老高了。
陳季平忍無可忍,扔下一節竹節說:“你自己不講衛生,生孩子感染一點就要人命的,。”他說完,又心痛自己的包裹起來。
戚嬌笑出來。
陳季平前幾天還能走幾步,現在隻能坐在地上了,她胖了一圈不說,他卻瘦了不少,靠著一米八的身高,現在也隻能算作一副空架子擺在那兒。雖然他沒有喊過一聲痛,可是能從他微微顫動的手指和僵硬的身體看出來,他之前可稱是俊逸的臉蛋現在也是浮現了一層灰色。
藥物和化療對於他身體的病毒有一些作用。在原始,他得不到定期的治療,向來已經是病情惡化了。
戚嬌可以摸著自己心口說,陳季平就是個變態,又綁架了他們,折磨過自己,他死了也是活該。
她坐在火堆旁邊,聽到耳邊寂靜的聲音,時不時冒出火花崩裂的聲音從炭火裏炸出來,他那張慘敗的臉色上卻沒有當時猙獰的麵孔來的可怕。她能聽到他心跳一跳一跳的樣子,能感覺到他日漸孱弱的身軀。
她想到了自己那條項鏈上的琥珀石。
大胡子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呢?
她從脖子上去下 那顆琥珀石, 在火光照映下,呈現出鮮紅色透明的內部。裏麵那隻墨色帶一點青蓮色的蟲子看起來晶瑩剔透,仿佛都發著微光似的.....
等一等,這的確是微光。
她突然翻了個身,背麵罩著那顆石頭,才看到從那顆蟲子裏麵,真的看到了順著脈絡的透明色文理,微微的綠色光芒從裏而出。
以前這東西從來沒有發光過。
好在戚嬌什麼怪事都見識過,她猜想可能是某種礦石之類的東西。又托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那隻蟲子的尾部一截好像壞死了一樣,黯淡無光,但是頭和****都是瑩瑩玉石一般。
她之前懷疑過。
自己或許是攜帶了什麼鑰匙之類的東西,能穿梭在兩個世界,不然如何解釋她一而再的穿越回了原始,如果真的那麼容易穿越,那這個入口早就被人發現了 。
而且陳老之前在那座山上尋找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打開的方法。
也許真的是為了印證之前的猜想。這個琥珀石真的有些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