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數美女小哥競折腰。收獲了不少回頭率,大胡子走在路上還覺得不適應。那邊的那個雌性眼神跟著了火一樣。那邊那個也是。
有一種有主的自覺。大胡子秉持著和其他雌性保持距離的想法,一路牽著戚嬌,目不斜視。其實心裏還有點小緊張。
除了每年氏族交換會,每個族都據山為王,很少與外族接觸。
那一邊同學會早就開始了,等戚嬌帶著大胡子去的時候,都快散場了,寥寥幾人在場上還說著話。她來的時候,的確是引起了注意。
張景依端著一杯酒,看到她來眼睛亮了亮,“這裏,嬌嬌。”
她看到戚嬌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大高個,她眼睛一亮,一雙跟雷達似的眼睛在他全身上下掃了一圈,才回過神來,一巴掌把戚嬌拍得脊背一聲響。
“你個衰人,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想我了。”
她說到後半句,眼圈一紅,抱著戚嬌都要哭出聲來。
戚嬌長高了,抱著張景依跟小鳥依人似的。她們在上學的時候就是最萌身高差,張景依到哪裏都是聲先奪人的潑辣樣子,可惜怎麼長都沒超過156,跟話都不多說一句的戚嬌一襯,愣是成了小嬌羞。
她這一哭,戚嬌也是眼睛紅紅。
她想起高中那會兒,張景依穿著十厘米鬆糕鞋被班主任罵成狗,也堪堪矮了她一截。
失戀的時候兩人坐在塑膠跑道上,她靠在戚嬌肩膀上,戚嬌不但要安慰她,還要安慰旁邊同樣傷春悲秋的張銘。
“你說你去哪了,怎麼黑成這個樣子啊。”
張景依看到她這個樣子都要咆哮出聲了。“說好的一起變白,你卻黑成了包公。”
“都說了我當時腦子不好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呀。怎麼有空打理自己皮膚問題。”
“我看到你臉黑的,跟黑洞似的,下一秒就要把我吸進去了。”
她說完擦了擦鼻涕說:“你說,你是不是瞞著我去非洲挖礦發財了?”
戚嬌看她腦洞越來越大的樣子,幾乎要舉手投降,“張銘那小子呢?怎麼不見了?”
“他知道你回來,自己搭飛機從法國回來了,你不知道,他大二跑到國外去了,如今混成了半個海龜....”
“對了,你後麵那誰誰,你還帶了個美人過來,快給我介紹介紹,哪裏煥發了你這個第二春。”
戚嬌拉著大胡子。他往前麵一站,張景依感覺天都黑了,仰著脖子說“嘿,帥哥。”
大胡子不太懂帥哥是什麼意思。戚嬌無奈,“這是康信,我男朋友,開心,這是我發小,張景依。”
“你好。”
學習的握手禮儀又派上了用場。
戚嬌趁著兩人握手的空,去端了一盤水果沙拉和瓜子過來,遞給大胡子。被她拉過去咬耳朵說。
“你們怎麼認識的,話說你一個腦癱怎麼勾搭到的外國小帥哥。”
她一開口戚嬌就知道要開始編謊話了,可是她從小就會的騙人招數,四歲就能把家長騙的迷迷糊糊的。對著張景依,她不知怎麼回事,嘴裏編的東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別人不妥,可是對著發小撒謊,她也做不來。
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那邊有人喊住了她。戚嬌抬頭一看,喲,這不是郭衫嗎?
郭衫走過來,還挽著一個女的,她一看,臉色就似笑非笑的。張景依感覺到她渾身散發的不高興,誤以為是還對郭衫有所想法,修羅場一碰麵,火花四濺。
沒錯,如果不看大胡子,郭衫往這裏一站,活脫脫一個高富帥。眉宇間已經不是當初可以比的稚嫩青澀。在戚嬌眼裏,有點人模狗樣的意思。
張景依知道,這女的是戚嬌初中一敵對女生。如今已經不是當時小蘋果臉蛋,女人味十足。挽著郭衫的樣子滿麵春風。眉梢之間也帶著得意。
“聽說你病好了,我們也挺開心的,大家許久不見了,你也變了不少呀。”
這話說的在場同學都要鼓起掌來,就差沒指著戚嬌說你居然混成如今的落魄樣子,真叫人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