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爭吵聲在這虎嘯猿啼的太陽山中顯得微不足道,但還是被感官非常靈敏的屈玲木給聽到了。屈玲木沒有像以前那樣丟銀幣來決定去不去,而是像遇到冥力鬼蠍和閃靈巨蟒那樣開始分析起現在的情況來。自己雖然沒達到靈者,但是自己的實力在靈者之下應該沒有對手。雖然這次的對手是人,不是那些靈獸,但是人的軀體更加脆弱,憑借自己的虛影閃加鬼力螺旋,自己瞬秒幾個還是不在話下的。況且憑著《隨風行》自己跑還是可以的,再這三個月裏的生死徘徊中屈玲木的反應也不是白練的。
屈玲木也不是瞎在那裏湊熱鬧,而是為了磨練自己的戰鬥技巧,想試試對戰人與靈獸之間的區別,而且還能吸收幾個人的靈魂,何樂而不為呢?屈玲木向著聲源走去..
幾個粗獷的漢子毫無遮攔地袒胸露乳,向全世界炫耀著他們身上的肌肉與疤痕,每一道傷疤對他們來說都是榮耀,都是在酒店裏向別人吹噓的本錢。不過這幾個大漢似乎做的事情不大男人,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虎背熊腰,臉上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像是千足蜈蚣樣的盤著他臉上,給他增加了一分猙獰。他似乎是領頭的,這些人應該都是些土匪。
這些土匪中圍著一男一女,男的體型壯碩,濃眉大眼,從衣服包裹的輪廓來看肌肉十分勻稱,雖然沒有那個土匪頭頭那麼雄壯,但是可以看出這嬌小的身軀中爆發出的力量絕對不比那個土匪頭頭差。而那女的則不得不用《詩經》中的《碩人》來形容: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但是這位小家碧玉的女子的皓齒明眸中湧出一抹擔憂,似江南那欲斷魂的陰雨,讓人想用盡一切辦法來抹散她眼中的哀愁。
那土匪頭頭動了動他那猙獰的疤痕,說道:“這位姑娘,看你們一路上這麼幸苦,肯定很疲勞吧,要不然跟著我,和我一起去我們烈猩寨,我們全寨的人保證給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說完,一群人猥瑣地笑了出來,還有些嘍囉在那裏起哄。
“是啊,咱們保證給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不能咱光給你伺候啊,咱們得互相伺候啊!”
“那是那是,我們幹這個老在行了!”
。。。
唾沫星子四處飛濺,種下流齷齪的賜予從他們醜惡的嘴臉中迸出。那妙齡女子皺了皺那柳葉秀眉,但身體的顫抖表示出來她內心的恐懼,尤其是在聽了那些土匪的髒話後。那威猛大漢此時也在顫抖,不過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自己這一路來都是低調做事,從不惹是生非。本以為快到了魂劍宗,這裏的人素質都會比較高,可以鬆一口氣了,便沒有再戴著那連空氣都透不進來的鬥篷,可誰知剛走幾步路便遇到了土匪,自己就算是拚了這條性命,也不能讓他們帶走嵐嵐!
那土匪頭頭似乎有點不耐煩了,舉起鐵錘般的手臂,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別說這些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子就是看上你了!”
那男的什麼話都沒說,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一切。他抽出了背上的巨劍,悠悠揮舞了一下,然後向那土匪頭子發了一個挑釁的眼神。而那妙齡女子也咬著自己的嘴唇,堅定地拔了腰間的細劍,舞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兩個人要麵對十幾個人,這實力就是直接碾壓,但兩人還有勇氣拔劍,看來是抱著必死的態度!
那土匪頭子十分悠閑地抱著胸看著兩人的動作,輕蔑地一笑,道:
“硬骨頭?我喜歡,當然我不會殺了你們,而是會讓你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說完還狂妄地舔了舔猩紅的嘴唇。
那妙齡女子的盈盈秋水中一泛出瑩瑩淚光,緊咬的嘴唇中狠狠地擠出兩個字:
“無恥!”
那土匪頭子手一揮,那群嘍囉便如同餓狼般撲了上來!那兩人此刻也沒有放棄對於生的希望,緊緊握著手中的劍,準備時刻開始搏命。
不過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變數發生!一陣強大的螺旋旋風伴隨著強大的爆發力席卷了那群嘍囉的攻勢!這陣螺旋旋風不僅打破了那些土匪的攻勢,還卷起了漫天黃沙。蒙蒙黃沙漫天飛揚,如同一塊薄薄紗布將整個天空都蒙蔽,雖不能說是蒙蔽雙眼,但至少是兩眼昏花,睜不開眼。透過眯眼的黃沙,隻見一片黃蒙蒙的世界中一道寒光閃過,幾個身影倒了下去。
土匪頭子此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對著黃沙中的那道身影說:“閣下何人,不知我何時惹了閣下,請閣下先行離開,改日我吳某必設宴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