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高大的落地窗。
顧安之站在落地窗前,眉頭緊緊地皺著。攥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顯得發白。
窗外微風把窗簾輕輕的吹起,樓下的樹木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斑駁的影子。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顧安之回頭看去,嘴唇緊抿成一條線。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顧瑜笙看著自己的兒子默默搖頭。
顧安之走到書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就準備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顧瑜笙一把把文件抽走。
“你給我。”
“安之,你要相信警察。”顧瑜笙鄭重的勸說。不打算把文件給他。
“相信,”顧安之的聲音諷刺的意味極濃“你讓我相信警察,十七年前你也告訴我要相信警察,結果呢?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們。”
顧瑜笙眼睛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安之,你母親的事情是個意外。”
顧安之冷笑。
“警察的意外還少嗎?我告訴你,我的女人我自己來保護。”
顧瑜笙臉色鐵青卻倉皇無力。
終究是敵不過兒子憤恨交際的目光。
緩緩抬手把文件交給顧安之。
顧安之一手拿過文件利索的在文件上署上自己的名字,在手機上迅速按下一個號碼。
“你的條件,我答應。但我告訴你如果人出了一點問題,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對方說了句什麼,掛掉電話。
顧安之摸著自己的手表,看著遠方露出堅定的神色。
念安,等我。
破舊的廠房。
月光透過鐵窗照射在柳念安蜷縮的身體上。
柳念安緩緩睜開眼睛,她的手和腳都被人用尼龍繩綁著,就連嘴上都因為怕她發出聲音貼著透明膠布。
柳念安渾身上下隻有眼睛和鼻子沒有被堵上,緩緩地挪動身子靠在一個破舊的鐵鏽的鐵桶上麵。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的腦子不再那麼暈沉。
“吱呀”
厚重的鐵門猛地推開。一個帶著黑頭套的男人走了進來。
柳念安瞳孔收緊。
男人走到桌子麵前,拿起注射器,緩慢的向柳念安走來。
柳念安拖著自己厚重的身體向後麵蠕動著。
針頭在黑暗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柳念安隻見針頭向自己越走越近,卻找不到退路。
把液體注射進柳念安的體內,男人迅速招來同伴,把柳念安抬上車。
夜晚的城市。
夜生活的人們才剛剛行動起來。
酒吧的後麵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車上扔下個東西,急馳而去。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酒吧後麵,顧安之急速的走向小巷裏麵。
小巷深處,幾個彪形大漢圍繞在一個昏迷的女子麵前,人和人的間隙隱約露出女子紫色的晚禮服。
顧安之疾步走上前。
“滾開。”聲音冷硬。
一個大漢回頭,朝著顧安之猥瑣的笑著,“怎麼你也對我們新的獵物感興趣,沒關係,一起來嘛。我們哥兒幾個不在乎的。”
顧安之二話不說抬起胳膊就是一拳。
另外幾個大漢看自己哥們被打,過來幫他。
“兄弟們,大家一塊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安之三拳兩腳解決了圍在柳念安身邊的大漢,雙臂抱起柳念安走出小巷。路過一個彪形大漢的旁邊,看也沒看一腳踩在大漢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