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藏真忽然明白過來,舒桐大可以不見他,她就是要他來看看這一幕吧?她到底是為了打擊他,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告訴他,他們的兒子將來會是皇帝?
小邪走的時候,盡管懷藏真十分希望他看自己一眼,奈何小邪斜眼都不曾扔給他一個。
他求舒桐,想單獨和她說一件事,舒桐允了,而後不無意外地聽到他問小邪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懷藏真已經混亂了,若不是親子,按理說蕭焓不可能立小邪為太子。
舒桐微笑著品了一口茶,說道:“皇上能夠將小邪視如己出,我很欣慰。”
“這麼說來,小邪真是我的孩子,怎麼可能皇上會將太子之位傳給他?你要小心,那人怕是有什麼陰謀,或許是為了你鳳氏的血脈!”懷藏真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忘了忌諱。
“多謝你的提醒,懷世子!”舒桐冷笑一聲,看向他,“小邪雖不是蕭焓之子,更不可能是你的,他隻不過是我的養子而已,戲弄戲弄你,你倒當真了,你難道不覺得他的名字很耳熟嗎?”
“小邪,小邪……”懷藏真喃喃念了幾遍,突然睜大了眼,“那隻鸚鵡……怎麼可能!是……是它?”
“怎麼不可能,世外有仙,仙外有神!”舒桐哈哈大笑,“簡五娘都能夠成為鳳家人,這世上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竟然認一個畜牲為子!”懷藏真駭然。
舒桐指著他道:“他有情有意,一飯之恩也曉得相報,難道比不得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是畜牲沒錯,你卻連畜牲都不如!”
懷藏真從宮裏出來就瘋了,滿大街逮人就說:“我是太子他爹!”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官府自然是不允許的,抓進牢中一關就是幾年,再放出來時,他又改了新詞,說的是:“太子是個畜牲!”
官府的人知道他是個瘋子,也不跟他計較,隻不過當今太子是個很親民的小美男,受無數群眾擁護愛戴,聽了這話群眾不滿意了,按住懷藏真就打,打得他皮開肉綻,再不敢說這句話。
後來的日子,他穿著破衣爛衫,赤著腳四處瘋跑,嘴裏念念有詞道:“小五,小五,你到哪兒去了?”
他一輩子都在找他的小五,可惜直到他死,再也沒有找著。
舒桐因為要養傷,與蕭焓的洞房花燭夜拖了很久很久,久到蕭焓當了皇帝,新郎還沒當成。
他痛惜舒桐,隻要她不鬆口,他不敢用強,就怕傷著了她,那一次的傷太可怕,她就像一個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怕弄碎了。
蕭焓不知舒桐練了浩天玄功,傷早好了,不過一直在騙他,因為她自己也不知該如何麵對兩人的洞房花燭夜。
直到有一天,小邪不小心暴露了娘親的秘密,蕭焓知道媳婦兒一直在騙他,直接抱著人就大白天洞房了。
他將舒桐壓在榻上,一改往日的溫柔,用從來不曾有過激情將媳婦兒狠狠懲罰了一遍,發狂般地吻她,要她,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掙紮。
舒桐向征性地掙紮了兩下,就放任自己沉淪了,從那天起,溫柔的君王翻身了,真正成了這個世上最強勢的男人,但凡有人打擾他與皇後恩愛,絕對死得很慘,離國的那位君主聽說後不信邪,想要趁機侵占點領土,結果被蕭焓打得落花流水。
司馬雲烈輸得很慘,要不是蕭焓看在他父母的份上,離國直接就被他滅了。
他不知道蕭焓學會了浩天玄功,舒桐將這套功法傳給了他,結果人家天才就是天才,一日千裏,功力增長速度根本不是舒桐這個學了多次的人可比的,不然皇後又怎麼會淪落下風呢?
雖然說要等到小邪滿十六才退位,可是蕭焓最終食言了,因為他這個兒子太聰明,在小邪十四歲時,他帶著舒桐,還有他們八歲的女兒蕭簡簡離開了皇宮。
他對舒桐說:“有子如此,夫複何求,小邪一定能夠創一個開平盛世。”
舒桐笑道:“那是當然了,是我親手泡大的兒子!”
舒桐自從差點再死一次後,整個人開朗了不少,前世潛藏在記憶深處的惡劣因子冒頭,對她了解多年的蕭焓對“泡”字有著另一層的理解,頓時大是駭然,追問自家的媳婦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知道小邪並不是懷藏真的兒子,而是來曆神奇的非人類。
蕭焓大喜過望,盡管他對小邪視若己出,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他暗地裏妒忌她與懷藏真生過孩子,這下知道全屬誤會,樂不可支,天天摟著媳婦兒一有機會就實施造人計劃,還振振有詞地說,這是為了彌補舒桐。
至於他們最後有沒有兒子,終是無人得知,隻是很多很多年以後,一位姓蕭的青年應天而生,打破了這片大陸多國分立的局麵,成立了一個大一統的多民族國家,開創了又一個新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