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樓關重重(一)(1 / 1)

抬眼望去,隻見算的上是京城最大的酒樓用黑檀木紋上的“重樓軒”,張揚中又帶著點兒神秘,隻是在門口就聞見一陣清冽的花香,如嫋嫋煙雲,白瑾夕不禁拍案叫絕。

正要踏入樓中,蘇景明解釋道:“莫急,想要吃上最好的飯菜就得靠自己的實力了,此樓分為七重樓,其難度不一,循序漸進,目前隻有幾人去往五樓過。一二三樓通常隻要學富五車也就差不多,四樓和五樓一般都是歸隱山林中的學者,其知識麵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所以他們通過也不過是因為見多識廣,不太清楚你的底細,如此一來咱們各有所得,倒也平衡了。”

白瑾夕聽的重點不是這裏,她嗬嗬道:“這香味兒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時辨不出有什麼。”

他“嗤”的一笑,“你自然是聞不出來,這一樓是在天山萬年冰洞得到的一株無香樹,雖無花無葉也無味卻可以保持著周圍其它的花香,且冬暖夏涼不失為一件好寶貝。二層樓是萬古寺中千金難求的金色臘梅。三層樓的桂花傳聞是先帝最寵愛的於皇後在先帝死時流下的眼淚化形而成的,但人卻不知去了哪裏。四重樓是一位大師在萬丈懸崖采得的一株還魂花,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香味是千千萬萬花中最不能與之匹敵的。聽聞此花做成的藥丸可以讓隻剩一口氣的人活過來,至於後麵的幾重樓嘛,反正你也到不了那個程度,不說也罷。”說完還不忘給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白瑾夕愣是給氣到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說過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徑直將蘇景明拽進了酒樓。

坐下錦緞軟墊檀木椅,一個七八歲的小書童端來一杯茶,令白瑾汐好奇的是,這麼小的孩子眸中竟沒有一點感情,“下麵我就要出題了”聲音稚嫩又好聽,卻毫無波瀾起伏。小書童鋪開一張宣紙,筆墨落下,看著九個格子白瑾夕有一種想翻白眼的衝動,這九宮格明明是小學生的水平好麼?!“這是七年前外來使者給我們出的一道題,普普通通都九個格子至今為止還未有人能夠完全解開,也是你命不好,七年來到這酒樓中就你一人抽中這題,要是解不開就請回吧。”

白瑾夕漠然,宛如背公式一般流利地寫下答案,僅是幾個數字也不比這酒樓的題字遜色分毫。

小書童那似是萬年不變的冷眸中透出一股不可思議的光芒,又轉化為敬佩,“真是妙了,妙了。”小書童喃喃著手一揮示意他們可以上二重樓,空蕩的一重樓隻留下書童那如見故人的輕喃……

二重樓果然是金臘梅,一片片落下,似是帶著些透明的粉色。一位約十五六歲的白衣翩翩的男子泡了一杯花茶遞給二人,那男子長得很是俊逸,嘴角不曾帶著笑容,但眼睛卻像是笑著的,有一股很陽光的氣息。“在下見姑娘年紀尚小,又招人憐愛,就不為難姑娘了,姑娘隻需映著這梅花做一首詩即可。”吐字清楚,讓人不自覺的想親近。

這正稱了白瑾夕的心意,不覺溢出一字一句的吟誦:“冬雪臘梅迎風雪,一朝一夕兩時梅。誦歌踏舞吟思月,幾岸朝青日暮歸?幾度紅塵知春曉?盡在人語癡癡笑。”不知男子是被那才出驚華的詩句驚到了,還是恰好落下幾片臘梅在白瑾夕墨發上驚豔到了,竟一時不曾言語。愣歸愣,隨即笑焉,讓二人上了三重樓。

不是蘇景明沒有存在感,而是他正一點一滴地探知她的才識。

三重樓的裝飾很普通,但桂香讓白瑾夕想起了小時候和哥哥在公園撿落下的桂花,然後哥哥親手做了一盤桂花糕,誰知道讓來的做客堂妹給吃了個精光。她一直想再嚐一嚐哥哥做的桂花糕,隻可惜人在兩地而不能相見。

忽然一聲輕咳驚醒了她,抬眼就看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勁裝男子,一看就是學武的料,眉目很濃,卻是眉眼精致,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正義感。那人道:“這重樓沒有什麼難的,隻是想測一測姑娘的手相看姑娘是否麵善,便可通過。”

白瑾夕一驚,看向他,不禁尋思著,隻好讓將手遞給他,讓他看。那男子似是狡黠似的笑了一下,竟是在眨眼間,就把幾根銀針插進了白瑾夕手上的穴位。白瑾夕一時掙脫不掉,這讓站在一旁的蘇景明都有些幹著急,準備幫上她一把。出乎意料的是白瑾夕迅速用左手點擊了幾個穴位,擺脫了男子的禁錮,一個漂亮的轉身,站在了絕對安全的地方。

“姑娘很厲害嘛,在下許姑娘通過了。”男子笑道。

白瑾夕沒理他,順便是瞪了蘇景明一眼,從頭到尾他都沒幫過自己。

------題外話------

給自己加油!(*^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