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生辰,我才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
他的臉色先是震驚,難得啊,他極少有這種情緒失控的時候,隻有關乎她的,才有可能讓他…
接著又變了,他得臉色變的蒼白與憤怒。
我有不詳的預感,害怕他會像以前幾次一樣。忐忑不安的注視著他我又做錯了什麼了嗎?否則,他怎會如此,可,我做錯了什麼?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他回頭了。
我們的距離,好近。我呼吸開始急促,他要做什麼?
“嗬。”他也冷笑,和白天冰尚皓的笑幾乎一模一樣,讓人打心底覺得心生寒意。氣氛好僵,都不流通了。
“怎麼了,不喜歡麼?”我問的小心翼翼。
“你不糟蹋她,就不得安心對嗎?”他身上似乎都可以飛雪了,強大的壓迫力。
“我……”我半晌說不出來話。我能說什麼?是應該慶幸他沒有再預備將我掐死,而且比起前幾次,這次反常的和顏悅色?
“對不起。”我懨懨道。
“這種事情我都已經習慣了,我真不懂你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什麼,你都如此輝煌了,得到了你本不該有的一切,還在這裏,極盡你的力量傷害她,也傷害我,是想做什麼呢?這樣,很開心麼?”他毫不留情。
我的眼睛還是不受控製的模糊起來:“我沒有。”
“沒有?那你的所作所為怎麼解釋?屢次傷害她,你還不滿足嗎?”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分辨也是枉然吧,在他心中,我一直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嗎?貪得無厭,盡做壞事的女人。
“你,喜歡我是嗎?”他的話讓我楞住。
他緊盯著我,我不敢撒謊。猶豫了很久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有多喜歡?”他繼續問。
“喜歡的…可以為你…去死。”我說的是實話,此時此刻,我也不管他會怎樣來打擊我了,告訴他吧,讓他知道吧。心中有聲音在叫囂著。
“哦?”他又笑。
我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回事,他今天,很奇怪。
“真是這樣的嗎?”他呢喃。湊到我身邊,“那麼,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吧。我,芫苒儇,生平最最厭惡的,就是你!第一個恨不得讓人去死的,也是你!想將人戳骨揚灰,永世不再見麵的,還是你!你就是我的夢魘。”
盡管我知道他絕對不會說什麼善意的話,可如此惡毒,直接的話還是像把鋒利的寶劍,把我生生劈成了兩半,血液,溫度,一點點在喪失……
比死亡更加黑暗。
比死亡更加寒冷。
以至於我在懷疑,我還在不在人間,怎麼像是冰窖中呢,永遠寒冷,沒有溫度。
冷而漫長,沒有希望。
隻有一種感覺,是絕望吧。
他說完,沒有再看我,徑直轉身翩然而去。
淚水還是簌簌落下。
發現自己還是如此的軟弱,連這麼小的打擊都承受不住。
因為愛的太深,所以痛的更烈。
因為太在乎太重視,所以才會如此簡單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自從到這裏以後,我一生的淚水似乎都聚集在這裏了。
痛……好痛……
我望向窗外,紫藤羅開滿一地,上麵,是明亮的焰火。
而下麵,是一地貫穿花叢的紅蠟燭,拚湊成“生辰快樂”四個大字。
他討厭麼?怪我毀壞了她盡心對待的花?不會的,我很小心很小心的,我好多的心血,比不上那通靈氣的花朵嗎?
人對於不愛的,無關緊要的人,總可以輕易的這麼狠心。
我一邊流淚一邊低唱:“萬家燈火看得太多隻會更寂寞聽說失戀可以愈合我的痛誰又曉得
愛情隻剩灰色泡沫可以溶掉我是不是得到的越多反而就會更難過畫麵定格了心痛了碎了我們的快樂被你推翻了世界剩我一個我想你也不會再來找我
我愛你像飛蛾撲火得不到什麼愛情在風中凋落也許愛是偉大的我是卑微的你是不適合我的我愛你像飛蛾撲火得不到什麼是我錯誤的選擇也許一個人比較適合
(以上歌曲引用於許嵩的《飛蛾》)
知道什麼是心碎嗎?知道什麼是絕望嗎?興許,愛就,就會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