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學之所以望著燈,是覺得燈打碎了可能有鑰匙從裏麵掉出來之類的,這地方結構很簡單,可能藏得住鑰匙的地方,像門周圍,鏡子後麵的空隙都被他找了個遍,一無所獲。
但他也不是超人,不能一蹦三米高,跳上去一拳把燈打碎。周圍也沒石頭之類的拋物。一邊想著他一邊脫下了鞋子,鞋倒是很順利的脫了下來,他大手往後一揮就向那燈扔去。
啪的一聲,卻是沒打中,陸學拎起鞋子又砸了幾次,砸中數次都不能晃動一下燈光,使他否定了自己的假設。
“...話說回來,這試煉就沒一點提示嗎”,陸學撓撓頭,“好歹主線,時間限製什麼的也說明一下。”
一邊想著他一邊往鏡子那走去,要說哪裏可能有線索,無非是三扇門,燈和鏡子了,就物品性質而言,鏡子這裏可能還會有點線索。
才走到鏡子旁,陸學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後,他呆愣一會兒後,臉色微變,隻見鏡子中的他臉色發青的厲害,眼白膨脹,就連之前臉上的的一些皺紋都消失了,這是肌肉水分膨脹的表現。
“喂,我這是要被凍死了嗎?”陸學微微疑惑,某些東西閃過腦海,這些身體表現,都是低溫環境中快被凍死的人的生理表現,“可是我現在,不覺得冷啊,這起碼要零下十幾度才能有這現象吧。”
“第二世界”稱作是全息模擬遊戲可不是浪得虛名,就算隻是通過遊戲手鏈刺激神經也可以達到90%以上的仿真度,當然疼痛感默認是隻有10%的。
“這情況,排除遊戲設備故障的選項外,果然是我現在所處的狀況不對啊,不過這麼長時間也沒聽說遊戲設備出過故障”,陸學撐著下巴,“果然還是這個副本的問題啊”。
他掐了一下自己,嗯,不疼。
“這是幻境嗎?或者,‘我’的夢境之類的?不管怎麼樣,現在得快點從這裏出去啊,不然‘現實’世界的我怕是要被凍死了。”
這怕就是隱形的時間限製了,想必“現實”的我一旦被凍死,試煉一定就是game over了。
想到這裏,陸學有所行動了,既然是幻境,想必是能做到一些現實世界做不到的事情,想罷他做了個令人大吃一驚的動作,一頭朝鏡子裏撞了過去。
玻璃碎裂,頭破血流的事沒有發生,他一頭從鏡子裏穿了過去。
“果然如此嗎”,陸學稍微打量,鏡子這邊也是一樣的長廊,不過門的方向,燈的方向都是與另一邊相反的。
“鏡中世界”在玄幻題材的作品中並不少見,而且心理學上來看,鏡子往往會折射出與現實完全相反的人和事物。
陸學走向離他最近的那扇鐵門,嚐試著去打開,隨著一陣咯吱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門意外的打開了。
“呼”,他鬆了一口氣,能開門這個試煉至少還能進行下去,就像你平時玩rpg時遇到了怪,起碼證明你走對了方向。
這是一件不大的雜貨屋,屋內右手邊麵囤積著一些酒桶木盆之類的早世紀產物,門左邊是一個木架,木架上倒是有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不陸學仔細搜索了一番,不過沒有找到任何係統認可的“物品”。
搜過木架,他開始在右邊裏翻找,酒桶很輕易就能打碎,不過裏麵都是空的,碎裂的木屑很空氣混合在一起,傳來一陣陳腐的氣息。
“好了,都搜了就輪到它了”,陸學聳聳肩,望向房中中央最顯眼的一張桌子,“好東西”要留到最後,他意外的也有這樣的小眾心理。
走近桌子,其上最明顯的,是一根帶血的藤條,幹涸的血跡吧藤條的一部分都染成了黑色,略顯猙獰。
不過這根藤條也不是“物品”,他翻找這張桌子,在抽屜裏搜出幾張便條。
“銘記父親對你的愛吧。”
“詹姆,今天的晚飯你就別吃了,你應該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你這個該死的狗東西,你怎麼不去死一邊。”
...
能讀出意思的紙條不多,大多是語無倫次充斥著痞氣的話語片段,聯想那些空空的酒桶,不難想象一個醉醺醺的暴戾醉漢的形象。
“這麼看來,‘我’就是詹姆”,陸學望著天花板,用手抬抬額,“嗯,家庭暴力嗎?”
繼續翻找桌子,倒是找到了幾張當代的報紙書刊和一張新的便條,報刊上麵的文字並不能看清,隱隱可以看到幾個標題“最新預言:空前強大的海嘯即將降臨濱海鎮!”“誰能平息海王的怒火?”標題卻都是意義不明的。
便條的內容:“好孩子,媽媽是會永遠愛你的,你爸爸隻是身體裏住著一個惡魔,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個溫柔懦弱的母親,一個虐童傾向還喜歡醺酒的父親,這還真是悲慘童年的標配啊”陸學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