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風一般的(1 / 2)

一件小酒吧裏,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名顧客,柔和的輕音樂環繞著這不算大的空間裏。吧裏的顧客大多是女性,男性顧客就兩名,坐在靠窗的角落裏低聲說著什麼,而女性顧客則集中於吧台附近,對自己姿色有那麼些信心的魅力女性,則是幹脆的坐在高台,優雅的翹著二郎腿,眼神仿佛要擰出水一般的看著吧台後的那個年輕人,這個小酒吧的老板。

坐在角落裏的兩名“紳士”看了一眼,相顧搖頭歎息,又接著自顧自的小聲說起來,內容大致是;有一個迷途的小羔羊,“王”真是豔福不淺,可惜之類的。而女性顧客們都是笑而不語,眼神裏的意味濃重,就似是在看笑話一般,那個女郎的。

這名坐在高台上的女郎的確是有那麼幾分傲人的本錢,波浪卷的長發披在肩頭,桃花眼一勾一勾的,微彎的雙眼和嘴角的微笑給人一種信息,那是花兒綻放表達勤勞的小蜜蜂可以過來吸吮的暗示。一般的男人估計是把持不住的,但是,那個外國佬假紳士嘴裏的“王”可真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個…………處/女座!

王不行,這個酒吧的老板,年僅二十,不知哪裏人士,一年前來到這裏開了這家名為“橫木”的複古樣式的小酒吧,這裏是明市,一個金貴金貴的城市,自從數年前的《記五年的新世界》出世後,這裏成了重點改革區,經濟的飛速發展,使之地皮的高價真是讓外來人士叫苦不迭,並且有著與其他地域不同的製度,這裏的意義有些耐人尋味。王不行可以在這裏開上一間不算大也不算多小的兩層建築,是以讓人覺得這貨估摸著家裏有一個有錢,或者有不同一般身份的爹媽。當然,有錢可不是這個女郎所在意,比起金錢,她這名口味獨特的更是在意相貌,對,說白了,這名波浪卷小姐是外貌協會。

王不行,如上所說,芳齡二十,正兒八經根正苗紅的“有資”青年沒有女朋友的日子等於年齡,但是,他的相貌既然能讓波浪卷女郎對上眼,自然是不差的。

有那麼點兒長的黑發越過耳朵披著頸後,豐神俊朗帶有英氣的麵容,一雙墨色的眸子是為丹鳳眼,富有極具的美感,他的丹鳳眼就像是精心測量過再由技藝高超的畫師繪出。一分一毫都不必修飾,可謂完美。王不行,就是這麼個眉目如畫,溫文爾雅的男子啊。

魅惑十足的女郎輕輕搖動手中的高腳杯,左手支著下巴倚在吧台上,呼氣如蘭,輕柔的說道:“小哥真是辛苦啊,一個人經營著這家酒吧們為什麼不招一些人呢,嗯?”

本來是麵無表情翻著手中賬簿的王不行立馬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拿起放在一旁的平光眼鏡戴起來加快了翻賬本的速度,這一舉動讓女郎又是雙眼放光,好看的男人很多,像他這般不戴眼鏡是一番模樣,戴上眼鏡又是另一種氣質的可不是那麼多,配上這個表情,真是讓人喜歡的緊。

“喏”王不行將賬簿平攤在女郎麵前,指著某一處也不說話。女郎詫異地看了看王不行,王不行眼神示意讓她看。女郎恭敬不如從命,看到了那一圈用紅色墨水寫下的一排字跡。‘他字寫的也蠻好看呢。’稍微分心品味後便認真看起來。半晌,女郎了然。原來是本月赤字啊。疑惑地看著王不行,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連白天都有一些客人,晚上怎麼也不會少到哪去吧。

王不行嘴裏蹦出這麼個字“窮”。然後合上賬簿收起來,從懷裏的口袋掏出一枚銀色的老舊懷表看了下時間,對著發愣的女郎說道:“姑娘,你最好是挪一下地方。”

“啊?”女郎又是一愣。王不行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隨手一指指著那些女性顧客坐著的散台。“就是那,請姑娘移駕可好?”

女郎轉頭一看,發現坐在那的眾多女孩捂嘴笑著。而角落裏的那兩名外國‘紳士’則是一口流利的漢語說道:“美麗的小姐聽王的話吧,待會那人來了……”話還沒說完,門口傳出門鈴的聲響,大門被推開,外頭的陽光照射進來,那一片濃重的陰影正與陽光交鋒,爭奪著地盤。

看到這個推門而入的高大身軀,王不行的麵目更加愁苦起來,仿佛這人欠他百八十萬一樣。此人如鐵塔,那扇不講究的大門也顯得矮小起來。略顯灰暗的肌肉攏在一襲古樸的長衫之下,堅實粗壯有力,灰色長發“怒發衝冠”。一副蛤蟆鏡掩蓋著大半麵孔,毛骨悚然的是;此人身後橫背著一個狹長窄小的棺材,大概隻能容一個小孩躺下的樣子,破舊的棺材之上零散的貼著幾道黃符,幾把生鏽的短劍插在棺麵上,還有幾條同樣鏽跡斑斑的鎖鏈纏繞垂下。就算是女郎去過世界各地看到過許多妖魔鬼怪也不免發怵,怎麼會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