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平息之後,再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人們又開始回複到原來平和的生活。小溪村是江南山陵地區的一個小山村,戰爭造成的創傷不那麼重,也愈合得快。
幾年前,小溪村西山腳下搬來一戶人家,來曆無人知曉,這家人也是守口如瓶。搬到小溪村時兩人便已育有一子一女,那之後一年又生下一女,到如今也該有五六歲了吧。
男主人長得平常無奇,說是平常,眉宇間倒也英氣逼人;而那女主人,則生得膚若凝脂,眼若流星,活脫脫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真正屬於那種文人見了都想要道聲“有詩為證……”之類的美人。
那女主人閑時也如一般富家小姐侍弄侍弄花草,尤愛紫竹,甚至還在園中種了大片的紫竹林,每日必在其間待上一兩個時辰。竹林平日裏不許外人進入,因而究竟在竹林裏做些什麼,倒也無從得知。
“籍哥,尋兒老是往外麵跑,你也該管管了。莫要讓他學壞了。”
紫竹林中,潔白的軟榻上欹著一個美婦人,白裳勝雪,青絲及腰,肌膚嬌嫩細膩,五官精致且完美地組合在一起,尤以一雙晶眸純潔如水,卻又滿是柔情地望著眼前的人兒。若是沒人告訴你,你絕不會想到她已是三十五歲年紀,且是三個小孩的媽了。
“秀兒,尋兒性喜熱鬧,悶在家中怕是要悶壞了的。況且在外遊曆也不是什麼壞事,又有眾位師伯師叔看著,也出不了大事的。”
李籍伸出右手完全將妻子的小手覆在手心,柔聲勸道。他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大帥哥型的,但與難看完全搭不上邊。眼神糅合了溫柔和堅定兩種感覺,與他初相識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溫和的人。但隻要見過他認真的神情,就會驚訝於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鋒利如刀的英氣。
冷秀雨嗔了他一眼,道:“他今年也有十八了,該定下心來考慮終身大事了。你這個做爹的也不好好關心關心。”
李籍輕笑道:“我十八歲時不也沒成親麼?”
冷秀雨看上去有些惱怒,美豔不可方物。“那時我不是已經跟你了,你跟成了親的有什麼分別?”
李籍別有意味地看了眼妻子,笑道:“嗬嗬,都過了十幾年了,難為你對那日山洞裏還是耿耿於懷。”
冷秀雨玉顏酡紅欲滴,輕斥道:“你還好意思說!那次你對人家那麼狠,害得我掉了多少淚,沒想到在山洞裏你還……那麼粗魯地…按、按著人家……”
李籍看著妻子妻子時而傲驕時而嬌羞之態,不由眼眸轉深,交握著的右手加重了力道。
“啊——唔——”冷秀雨一個不提防被丈夫收入懷中,還沒來得及害羞,櫻唇即慘遭蹂躪。一陣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密吻,讓她丟盔棄甲,毫無反抗之力。
正值水深火熱之際,忽見李籍滿眼疑惑地抬頭看著妻子:“怎麼感覺好像少了什麼?小心兒去哪了?”
可以說,幺女李遙心是李籍的“心腹大敵”。這小妮子一出生就像無良地主專擅“欺男霸女”,隻不過欺的男人是她自家的爹,霸的女人是自家美貌的娘親。從此夫妻間總是亮著一盞可愛的小“燈泡”。更沒想到的是,小心兒越大這粘功越變本加厲,連夫妻倆僅剩的一點親熱的時間都要“橫插一腳”,差點讓李籍成為第一個被女兒弄得鬱卒而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