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周末,南方城市平洲街某飯館裏,和往常一樣,我陪著公司的酒鬼老板正在和全體成員喝酒吹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不知道那個孫子閑的蛋疼,突然就聊起了戀愛這個話題,聊著聊著就扯上了初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天花亂墜般扯著他們的初戀,有多麼的刻骨銘心,有多麼的難以忘懷。
我拿著半瓶酒,低頭望著桌子下的地麵,回想著一些過往之事,沒有去湊他們的熱鬧。
“逸北,你小子怎麼一個人低頭喝酒,快給大家講講你的初戀。”
冷不丁一句話,把我從沉思之中拽了出來,我抬頭一看,問我此話的人正是公司的老板。
我想了想,歎了口氣,搖頭回答:“我還沒有初戀呢!有啥好講的。”
此話一出,引的在場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而我沒去理會,繼續低頭自己喝酒,一瓶接著一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絲毫沒有喝醉的意思。
喝到深夜,大夥都已酒足飯飽,結完賬後一行人來到大街上,爛醉如泥的老板同往常一樣,打開自己別克車的車門,坐在駕駛座準備開車,或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幾個不要命的同事也坐進了車裏,伴隨汽車發動的聲響,別克車揚長而去,消失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
其餘眾人或是準備去網吧通宵,或是準備回自己家中,本來我也想去網吧玩上幾把“三億個鼠標的槍戰夢想”,但無奈頭疼的實在有些難受。
告別眾人,我準備回公司宿舍,路過一條沒有路燈的小道時,突然尿意襲來,這小道左邊是荒廢的建築工地,右邊有條臭水溝。
我漫不經心的望了眼天空,心說奇怪,白天還是晴空萬裏,現在怎麼就陰雲密布了,黑乎乎的一片,本來是農曆十五,卻不見一輪明月掛天邊。
不過此處倒是挺熱鬧,躲在黑暗中的蟲子和青蛙,不要錢似的叫個不停,聽的我心煩意亂。
我搖搖晃晃走到臭水溝邊,迷迷糊糊看見水中大石頭上有隻碩大的青蛙,在那“呱呱呱”叫的很嗨。
“讓你叫,聽的我煩死了,我給你洗個熱水澡先。”拉開褲子拉鏈,調整尿道,一尿才發現自己力氣不夠,尿不到那隻大青蛙,於是就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就感覺腳下一空,隨後身體失去平衡,一頭栽了下去,腦袋重重砸在那大石頭上沒了感覺。
當我恢複了點意識,睜開雙眼後,眼前畫麵剛剛經過大腦,差點沒把我又嚇暈過去。
我發現自己正在水麵站著,眼前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我”,下半身泡在水裏,上半身趴在大石頭上,眼前還站著兩個人,不不不,應該說是飄著兩個人。
一個從頭到腳一身白,滿麵笑容,身材高瘦,麵色慘白,口吐長舌,頭上一頂長帽寫著“一見生財”四個字。
另一個從頭到腳一身黑,麵容凶悍,身寬體胖,個小麵黑,頭上一頂長帽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字。
我相信對迷信之事稍有研究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兩位是誰,白的叫謝必安,黑的叫範無救,俗稱黑白無常,是陰間負責勾魂的兩個鬼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八成是已經涼了。
我急忙朝這兩位爺哀求道:“大慈大悲的黑白大老爺,我可從來沒做過半點壞事,也就14歲那年偷看過秋……呸呸呸,我啥也沒看見。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你們別勾了我的魂。”
“少廢話,到了地府,翻開生死簿一查,是轉世投胎還是下地獄受苦,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待。”
謝必安扯著長舌頭費了老大勁說完此話之後,對著我吹了口氣,一股惡臭傳來,活活把我臭暈。
大概又過了很久,鼻子再次傳來那種惡臭,硬是把我給熏醒了。
當我睜開雙眼查看四周後,發現自己正身處類似古代審犯人的衙門,大堂兩邊有類似衙差的人。而自己正跪在大堂之下。
堂上有一張公案桌,黑白無常左右站著,不,是飄著,一個身穿紅袍,麵相和藹的中年人正坐中間,頭上有一頂烏沙帽,左手執書,右手拿著一支毛筆,好似個古代官員。
難道這就是閻王爺?不對呀!電視劇《西遊記》中閻王爺長的可凶可嚇人了。
我心中十分疑惑,於是我裝作可憐,對堂上之人大喊,“閻王爺,我冤啊!我就摔了一跤,怎麼就死了,您一定得為我做主啊!”
“大膽,你竟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閻王爺是你這等小輩能見到的嗎?”堂上之人厲聲嗬斥道。
聽完他的話,我在心裏想,“不是閻王爺?難不成我穿越到古代了?”
一想到穿越,我就激動啊!想想那些電視劇,小說中穿越到古代的男主角,那個混的不是嬌妻美妾家中藏,錦衣玉食高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