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大陸南疆邊緣之地有山,叫做斷淩。此山共山峰六座,中間主峰狀若利劍衝霄喚作拭劍鋒,周圍四峰分別為:.青竹.青石.青蓮.青煙。四座副峰占四方位將主峰圍住。大陸正道七大門派之一的拭劍峰就坐落於此。
現在正是仲夏時節,太陽毒辣辣的曬著大陸的每一處。斷淩山下往西約百裏有座小城,名曰望天。大多是仰慕那拭劍峰上那些修真悟道之人而命的名字罷。
由於天氣很是炎熱,因此城中的茶館酒鋪生意格外的好。城門處有一茶攤,經營的都是些便宜的大碗茶,來掏錢喝茶的人大多也是鄉民村夫,隻求解渴而已。茶攤上客人不少,大都是談論近期莊家收成,農家瑣事。
“爹爹,今天我要和您一起去斷淩山采藥。”說話的是一小童,模樣清秀甚是可愛:“爹爹您說好不好啊?”在茶攤前與老板聊天的青衣男子聞言道:“不成,山上野獸太多,你在家裏等著爹爹和你娘親回來。”
小童大急,對身旁的中年美婦撒嬌道:“娘親,天兒很乖的,娘您就讓爹爹帶我去吧。”那美婦聞言看向那男子,眼中滿是溫柔道:“郭漓,你便帶上天兒吧。”那叫郭漓的男子皺眉道:“榕妹,你怎這般寵他?早晚被你寵壞。”
那美婦姓沐名榕,與郭漓遷居這望天城裏十幾年,生子郭天。平常治病救人,夫妻倆在這附近頗有一些名氣。
沐榕慈愛的看著那郭天對郭漓說道“就讓他去吧,在說憑你我的手段還怕.....”“溶妹!那就讓他去罷”郭漓打斷沐榕的話轉身對那小童囑咐道:“天兒,路上要聽你爹爹和娘親的話,莫要亂跑,知道麼?”
郭天聞言大喜,忙不迭的點頭到:“天兒一向很聽話的,娘你說是不是?”沐榕伸手把郭天頭上的草屑撫掉笑道:“是是,隻是不知平常誰整天調皮,哼!你這滿身灰塵也不知先前去哪裏耍鬧了。”郭天聽見娘親笑罵偷偷吐了吐舌頭。
“走罷”郭漓看了一眼沐榕說道。沐榕自知剛才失言,對郭漓微微一笑說道:“漓郎...”郭漓打斷道:“沒事的,隻是這許多年了也苦了你了。”
沐榕聽完滿心柔情,說道:“我們能在一起這許多年我很滿足了。”郭漓心裏登時滿腔蜜意,回道:“我又何嚐不是?”斷淩山脈連綿百裏,山上古木參天,蒺藜遍地。雖是如此,但山上藥材遍布,所以上山采藥的人也是不少,因此山上大都有一些采藥人走的多了而踩出的小路。
晌午時分,斷淩山脈西處一條古樸的小路上走來三人,正是郭漓一家。
第一次上山,小郭天大感新奇,一路上蹦蹦跳跳。看著自己的孩子這樣高興,沐榕心下歡喜,看了看郭漓,郭漓也是一般模樣,臉上一片溫情。
“就是這了”走到一片密林裏,郭漓看向沐榕說道:“朱紫花十年一開,算來今日剛好十年。”沐榕擔憂的問道“這花能治好你的內傷麼?”
郭漓笑道:“你還信不過我麼?”沐榕心下稍安,說道:“我自然是信得過你,這花一定管用的”
林中心有處水窪,周圍褐土裸露不長一絲雜草,水窪中心處有一塊岩石,上麵有一待開的花骨朵。此花程朱紫色,高約一寸,無葉。正是治傷的聖藥朱紫花。
“再等些時候”郭漓看著水窪中心說道:“在過些時候就開了,那時候采下即服,我這淤積十年的內傷便能好了。”
沐榕聽完纖手溫柔的握住了郭漓的手說道:“當初你拋棄正道名聲和我在一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郭漓微微握緊了沐榕的手輕聲道:“能和你在一起我是不後悔的,沒了你即使這俗世萬千繁華隻我自己也是沒意思的。”說罷竟是情到深處,在沐榕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沐榕大羞,原本俊俏的臉上如薄粉敷麵,嗔道:“天兒在後邊呢,讓孩子見到多不好。”說完秀首微低如同少女一般擺弄起裙角來。
郭天在一旁看的有趣,恨不得立馬火上澆油正要玩鬧,卻見郭漓臉色一正,鬆開手低聲說道:“附近有人,恐怕我們叫人盯上了。”
“哈哈哈,想不到當年天池驕子竟然淪落如斯境地,拭劍峰下也要偷偷摸摸,當真好笑的很啊。”從樹梢傳來一人的嘲笑,聲音沙啞難聽之極。
“閣下何必如鼠輩一般藏頭藏尾?”郭漓真氣凝聚將聲音徐徐遞出,“哼,天池棄徒還如此猖狂。”說完從樹梢露出一老者身穿黑衣,尖耳猴腮,相貌萎縮。郭漓也不動怒,微微抱拳道:“原來是南疆冥老,隻是不知為何也在這拭劍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