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的臉突然又紅了,她又低下頭幽幽地張口:如果你能抓住我,就隨你怎麼樣。
慕容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師姐,你剛才說什麼?
鈴兒這次抬起了頭,看著慕容雪:我說,如果你能抓住我,就隨你怎麼樣。
慕容雪這次聽清了,卻一時沒明白過來:師姐,那我能把你怎麼樣?
鈴兒忽然笑了:笨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看你這個笨樣,你也抓不住我。
剛說完話,鈴兒就青影一閃,消失了。
慕容雪又是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這,這是什麼輕功?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慕容雪施展淩虛步法踏草而至,收功落地後,坐在了大石上。
他想起了剛才鈴兒在樹叉上跟自己說的話。
鈴兒:如果你能抓住我,就隨你怎麼樣。
慕容雪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心頭猛跳,麵紅耳熱,不自覺的就拿衣袖擦起了額頭。他腦海裏又浮現起了鈴兒那絕世的容顏,以及那曼妙的身段,鼻子裏也似乎又聞到了那一股淡淡的特別的又攝人心魄的清香,他又不自覺的猛吸了一口氣。
慕容雪滿腦子都是鈴兒的影子,嘴裏麵就自言自語:如果我能抓住她,就隨我怎麼樣。如果我抓住她,就隨我怎麼樣。
邊自言自語邊比劃起來,他的眼前似乎也出現了鈴兒的影子:如果我抓住你,就隨我怎麼樣。如果我抓住你,就隨我怎麼樣。
那影子飄來飄去,慕容雪抓了幾次都抓不到,那影子笑了:笨蛋,抓不到,你個小笨蛋,你抓不到。如果你抓住我,就隨你怎麼樣。
慕容雪急了,加緊催動內功,猛地撲了過去,這次他撲到了,可影子也隨即隨風而散。
慕容雪又坐回了大石上,又興奮又懊惱的低下了頭。
晚上慕容雪埋頭扒飯,看也不看靈兒,鈴兒則是微啟朱唇輕叩皓齒,非常優雅地進餐。
過了一會慕容雪邊扒飯邊拿眼瞟著鈴兒,暗自在心裏打定了主意。
於是把碗往石桌上一放,猛地站起身,看著鈴兒:那,師姐,你說的可是真的?
鈴兒無動於衷:當然是真的。不過,你根本就做不到。
與其說這是挑釁,不如說這是撩撥。慕容雪從臉上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他一握十指:那,師姐,這可是你說的,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用最快速度向鈴兒抓去,哪知手才剛抓過去,鈴兒就不見了,並且連碗也消失了。
慕容雪搖搖頭,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時,兩條手臂從自己身後搭上了自己兩肩,鈴兒已經攬上了自己的脖子,並且把碗遞到了自己嘴邊。
慕容雪聞到了那股清香,隨即也聽到了鈴兒的聲音:師弟,還是好好吃飯吧,你是抓不到我的。
慕容雪哪裏肯服氣,抬手就向鈴兒的雙臂抓去,誰知剛一抬手,鈴兒又不見了。
慕容雪馬上轉身尋找,身後沒人。正遲疑間,鈴兒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師弟,還是吃飯吧,省得待會兒菜都涼了。
慕容雪看時,鈴兒又坐回了原來的位子,輕輕地吃飯,好像從來都沒有動過位置一樣。
慕容雪服了,卻也十分沮喪。他一下子坐回位子,又端起碗猛地扒起飯來。
日色餘暉中,鈴兒微微地笑了一下。
飯後慕容雪看見鈴兒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根繩子,拴在了院子裏的兩棵樹的樹幹上。
慕容雪不解的問道:師姐,你這是要幹什麼?
鈴兒不答,一抬腳尖,輕盈地坐在了繩子上,並隨即側身一躺,穩穩地睡在了繩子上。
慕容雪:師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鈴兒一動不動:睡覺啊,笨蛋。
慕容雪吃了一驚:師姐,你就這麼睡啊?石室裏麵有床的。
鈴兒:裏麵隻有一張床,怎麼睡啊?
慕容雪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那,師姐,你睡床上,我打地鋪。反正,這三年來我都是睡地上的。
鈴兒:不了,你還是去床上睡吧。我這樣也習慣了。
慕容雪:可是,師姐,後半夜風涼,會著涼的。
鈴兒:你不用擔心,沒有問題的。
慕容雪還想說什麼:那,師姐,......
鈴兒:笨蛋,你煩不煩,快去睡覺了。
慕容雪無奈,隻得進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