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走在喜轎旁,風箏以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向著轎內的人傾訴。整人整到她頭上來了,讓她背這麼黑的一個鍋。
“好說,好說。”撩開一旁的轎簾,笑顏無害地望著臉色不佳的小不點,一派嬌憨。
“不知道他們知道你的真麵目後,還會這麼賣力嗎?”走得這麼快,又不是他們嫁人。抬起頭,臉上的笑容卻顯得優雅而從容。
楚憐心微微一愣,隨後笑眯了眼。“我想,你是不會說的對不對?”
“哼。”她當然不會說,又不是長舌婦。
“因為你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趴在窗緣,嬌俏的嗓音很是得意。
腳下一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欠揍?”
“不知道,不過他們一般都說我很討喜。”楚憐心托著香腮,一臉正經地道。
“你,哼!”把目光移開,以平複體內沸騰的血液。沒想到這小丫頭口舌之功較自己之上,多久沒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上,都快忘了鬥嘴的樂趣了。
“別氣別氣,氣壞身子沒人替。”熱切地說著假意的風涼話,一雙美眸左顧右盼。
“那也不用你管。”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把轎簾放下,坐好。”引人注目也要看時候。
“我有說過我要管嗎?”裝模作樣地玩弄著胸前的發絲,一副深思的表情。“好象沒有吧?”叫她坐好就坐好啊?真以為是她家養的寵物喔。
“再不照我說的話做,後麵發生的事你可別後悔啊。”還有一刻鍾便到慕容王府了,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拋頭露麵嗎?
“你說了什麼話?我不記得了……”一臉迷糊地眨巴著無辜的大眼,表示她真的忘了。“你可別亂來喔,我好怕的……”俏臉上閃爍的光芒可不像害怕的樣子,大有挑釁的意味。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風箏說得雲淡風輕,令人完全嗅不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以致某人不怕死的道:“棺材?你要?”托著下巴,手指有節奏地敲著窗緣,“嗯…我認識一家棺材鋪的老板,他的木質啊相當得好,包你安息一百年也不會腐壞。到時呢,讓他給你打個優惠價。”隨後滿臉好奇地壓低聲音,“你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還有多久便永離人間了?死前你有什麼願望呢?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你的……”看著臉色鐵青的小不點越走越急,楚憐心笑顏益發地燦爛。
死前我的願望是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的笑容依然從容自若。等的就是這一刻!
腳下迅速一個飛踢……
“啊啊啊——”不幸踩到‘暗器’的轎夫腳下一滑,令趴在窗緣的人兒猛然跌回轎內,隨著喜轎的搖晃一陣暈頭轉向。
“唔……”怎麼回事?
“該死的西瓜皮!”好不容易才找回腳踏實地的感覺,憤恨地一看,一塊翠綠的罪魁禍首靜靜地躺在那兒,亦回答了楚憐心的不解,尚有一隻大腳印遺留在上麵。
黑眸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該死嗎?那可是她找了很久的‘幫凶’耶。抬眼見圍觀的人將道路都堵住了,轉首向大夥喊:“大家加把勁,再走一盞茶的工夫便是慕容王府了。”暗指轎內的人兒是慕容家的新娘,請大家自覺讓道。
爾後一行人氣勢磅礴地向慕容王府移進,沒了有礙形象的人,不是很好嗎?
“別試著再挑釁我的耐力,下次可不隻是塊西瓜皮而以了,”淡淡的語氣輕而易舉便軟化了轎內蠢蠢欲動的不安份子,也間接地‘認罪’她就是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