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禦緊緊盯著她,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我忽然想起來店裏麵有事,先走了。”沈歡顏滿心都是靳緣的事情,沒法多留,“你好好的,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腳步匆匆的走出病房,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居然升騰起一種妻子背著丈夫紅杏出牆的負罪感。
推開房門,沈歡顏便不可抑製的燃起憤怒。
果然是他!
靳緣背倚著斑駁的牆角抽煙,幽暗的雙眸透過煙霧看著她。
她不知道靳緣在這裏聽了多久牆角,但可以肯定的是,看著靳緣在抽煙,就知道他現在很生氣,想必是看到聽到的不少。
“你的男朋友,就是那個小白臉?”
沈歡顏愣了一愣,這才反應到,原來靳緣誤會白深禦是她男友了。
對啊,女人靈光一閃,順水推舟說白深禦是她男朋友,把靳緣給踹回去,不就得了?
“你跟他的姿色不分上下,小白臉這個詞,你是說你還是說他?”
沈歡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靳緣,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你不信,現在你親眼看見了,可以離開了吧?”
她的手指向走廊,卻被靳緣緊握進手心裏麵。
“你告訴我,他有什麼好?”靳緣嗓音磁性,帶著惱怒,“我剛才查過他的病曆,打架鬥毆,甚至連住院費和醫藥費都是你掏的。”
“沈歡顏,你寧願看上一個窮光蛋,也不願意回到我身邊?”
沈歡顏瞥了緊閉著的房門一眼,毫不客氣的譏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把姿態端的那麼高。”
她以前以為自己跟靳緣分手,隻是因為自己忍受不了背叛。
可現在想想,沈歡顏才明白自己跟靳緣的代溝太深,根本跨不過去。
她不屑跟靳緣講大道理,整理了下肩頭的卷發,便欲要離開。
看著沈歡顏倔強的背影,靳緣沒有追,像尊石雕似的佇立在原地。
他凝望著沈歡顏越走越遠的背影,忽然揚聲,“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公司股東的原因,公司幾乎破產?”
沈歡顏的腳立刻不聽話的停下。
她不敢置信的扭頭,看見靳緣肅穆的表情,小跑著回去。
“那我爸爸呢?”沈歡顏急問。
爸爸一向把公司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如果公司垮台,他一定受不了。
之所以自己當初跟靳緣訂婚,一是沈歡顏喜歡,二,便是靳家跟沈家合作,便有能力扶持公司。
“你爸爸因為連續通宵工作,已經病倒了。”
掏出手機,靳緣翻出躺在病床上的照片遞給沈歡顏。
顫抖著手接過手機,沈歡顏僅僅是看了一眼,整顆心就都揪起。
才短短幾年沒有回家,爸爸就像蒼老了十多歲,兩鬢斑白。
躺在病床上麵色憔悴,有些瘦脫相,哪裏還有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凝視著沈歡顏愧疚的小臉,靳緣沉聲道:“你該明白,這次來找你,不隻是我一個人的意願。”
“歡顏,倘若你想,我們的訂婚還是可以舉行,公司也會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