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擦完了背……胸口還沒擦呢！但是……算了吧，就不為難她了。恒承帝輕笑，拿起濕漉漉的布巾，自己洗了起來。
如盼坐在桌旁，臉紅心跳。真奇怪……之前見到皇上的時候，她並沒有這種感覺呀！而且自己今天並沒有多堅持就聽他的留了下來，一方麵是皇名不可違，另一方麵……其實如盼還是想問關於那怪疾的事兒。不從恒承帝嘴裏親口說出來，她怎麼也不願相信。看皇上平時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樣子，怎麼著也不像是有那種怪疾的人呀！更遑論他自己每天都嘻嘻哈哈的，要是真有這種病，他還能這麼逍遙自在嗎？雖然入宮不過兩天，但如盼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恒承帝出來後，她迎上去，眉頭因為他什麼都不穿直接遛鳥的行為蹙了起來。抓過袍子給他披上，又用幹布給他擦頭發。恒承帝很順從的由她擺布，然後打了個嗬欠。如盼給他擦頭時順便瞥了一眼那包的跟粽子似的手指，問：“皇上，您的手還疼麼？”
“疼。特別疼。”恒承帝歎口氣，“真疼啊。”
“那待會兒拆開抹點藥吧，太醫臨走前給了臣妾一管藥膏，說是給皇上您塗的。”
“好。”她擦頭的動作又溫柔又舒服，恒承帝不自覺就開始了小雞啄米，困意來襲，哪裏還有心思去注意別的？
如盼想了又想，總覺得自己現在就貿貿然的問那麼私密的問題很不好，而且……她真的很怕傷害到他男性的自尊心……“皇上，臣妾有個問題想問您。”她可不敢說“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因為恒承帝肯定會回答“不當講。”
“你說。”好舒服……他覺得好困啊。
“那個……臣妾……聽人說皇上已經多日未曾翻後宮嬪妃們的牌子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真的啊……”
“那……臣妾還聽說……皇上不翻牌子是因為身患怪疾……是真的嗎？”問完這句話，如盼立刻緊緊盯住恒承帝看，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表情，生怕他感到受傷。
恒承帝表情嚴肅起來，他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如盼從上方俯瞰著他，也不敢打擾。但他沉默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她有點擔心，就喊他：“皇上？”
沒反應。
如盼鬆開他如墨的長發，正要坐正，卻發現原本頭擱在她大腿上的恒承帝，一下就滑了下來，腦袋磕在被子上，傳來了輕微的呼嚕聲。
……人家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