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承帝扭頭看她,張開嘴要求她喂,等到如盼投進去一顆水靈靈的棗子後才說:“不用看,反正天下太平國富民強,湊合過得了!”
……這種態度,也難怪有人心存不軌想要黃袍加身了,怎麼就一點好勝心都沒有呢?“皇上,國家社稷,怎麼能夠湊合呢?您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
“朕是如何想的啊……”他還真認真思考起來了。“其實很簡單,反正這些事總有人做的,那朕不做不也沒什麼嗎?下人能做的事都讓下人做好了,何必讓朕再去親自做呢?”那樣的話豈不是浪費?他好歹也是個皇帝,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幹嘛要去做那些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事?“梓童啊,不是朕說你,你也繃得太緊了,瞧,今兒是你入宮第一天,卻絲毫不輕鬆快活,要知道你可是我大秦王朝的皇後,六宮之首,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幹麼老板著一張臉?”好好一張美顏,愣是被這表情給壓了一大半下去。
如盼扶額,正想說話呢,恒承帝突然哎呀一聲,問:“這個字怎麼念?什麼意思?”手指著奏折上的一個字,一副無辜的模樣。
他居然還敢做出這副表情……好歹也是名滿天下的才子鄧肅的弟子,爹爹可是他的啟蒙先生,他居然連個字都不識得!如盼深深吸了口氣,抿著唇瓣,說:“臣妾不知道。”
“啊……也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嘛,不過鄧太傅竟然不準你讀書的嗎?”恒承帝腦洞開大了,完全看不出如盼已經開始上火,繼續問道:“朕感覺鄧太傅不是那種人啊,而且先前母後可是跟朕說了,梓童你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學識淵博,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你居然也不認識這個字?日後朕見了鄧太傅,可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怎麼能不讓女兒讀書呢?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多讀點書總是好的,畢竟梓童你也是一國之後嘛……”
“皇上。”如盼低低喚了一聲。“家父學識淺薄,哪裏教的了臣妾什麼,瞧,不是連皇上都還有不認得的字兒麼?那定然是家父教的不好了。再加上臣妾素來愚魯,學不會,也是人之常情。”
聞言,恒承帝點頭表示讚同:“這也有可能……不過朕覺得太傅他是真的有學問,跟朕可不一樣,朕讀的書早就都還給太傅了。”說著,低下頭在奏折上畫了個圈兒,至於那個不認識的字……不認識就不認識吧,反正認識了也不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