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徹底收拾好了,恒承帝興高采烈地要去上朝,說是難得起早,要去嚇大臣們一跳,剛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了,好奇地看著如盼,問:“怎麼了,梓童你不和朕一起去用早膳嗎?吃得飽才有力氣早朝呀!”
如盼歎了口氣,看向滴漏,了然的眼神看得恒承帝心虛不已:“皇上,早朝的時間早已過了,您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
“哈哈,是嗎?既是來不及了,那就不去了!朕陪你去跟母後請安可好?”正合他意呀!
這下如盼總算知道恒承帝為何百般刁難了,合著人家就打著浪費時間躲避上朝的金算盤呢!“既然皇上這麼說,臣妾又有什麼辦法呢?”
恒承帝內心暗自竊喜,連忙拉起如盼的手,如盼掙紮了一下,沒掙開,也就隨他去了。
李太後早就在靜安宮等著了,呂姑姑不時還要出來看一會兒,看看如盼來了沒有,這下見恒承帝一同前來,欣喜不已,忙奔到太後跟前稟報了這消息。
到了太後跟前,如盼正要行禮就被太後製止了:“好孩子,這禮數就免了吧,哀家可舍不得你跪來拜去的。”
“多謝母後。”即便不需跪拜,如盼仍是福了身,隨後端過茶水奉上。李太後笑眯眯的接了過來,連聲說她是好孩子,然後白了站在一旁傻笑的恒承帝一眼,說:“皇帝,還不讓皇後坐下?”
被她這麼一提醒,恒承帝才恍然大悟,連忙拉過如盼,二人一起坐在了太後身邊。太後喝了茶後便握住了如盼的手,對著恒承帝語重心長地道:“皇兒,先前你一直未立後,六宮無人掌管,哀家這做母後的也不好逼你什麼。但如今如盼已經是我大秦的國母,你身為一國之君,可再不能像以往那樣輕浮。日後啊,有如盼盯著你,哀家,也能放下心來了。”
恒承帝嘴裏嘟噥了句什麼,如盼沒聽清,她認真地點著頭,對太後道:“母後請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監督皇上的。”
“哀家相信你能做到。”命呂姑姑傳膳,李太後對如盼很是信任,倒是對恒承帝不敢輕易撒手。“倒是皇上,如盼是哀家的心頭寶,你可不許欺負她,若是讓哀家知道你故意找她的事兒,你看哀家饒不饒你。”說著又扭頭對如盼說:“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有哀家給你做主,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多謝母後,臣妾記下了。”
兩個女人相談甚歡,恒承帝卻冷汗涔涔,以前有一個母後盯著他做這做那已經很讓人受不了了,現在居然又多了一個?“母後啊,如盼也不過才二八年華,您怎能讓她天天跟著朕呢?怎麼著也要給她一點自己的空間吧?”
“皇上不必擔心,臣妾晚上住在明心殿,時間很多。”如盼朝這邊瞟了一眼,那堅定又認真的眼神叫恒承帝一陣脊背發涼,下意識感覺自己的好日子是徹底到頭了。
三人用過了早膳,李太後便要進佛堂了。從先帝駕崩,七王爺和蔡相兩人把持朝政以來,她便開始吃齋念佛,虔誠的很。如盼和恒承帝自然不會打擾,兩人行禮告退。出了靜安宮,恒承帝小心翼翼地瞟了如盼一眼,問得很委婉:“梓童要往哪裏去?”
“皇上去哪兒,臣妾就去哪兒。”露出一抹微笑。
她很少笑,性子少說有些古板守舊,但一笑開,真是宛如春風襲來,萬樹梨花開,那層不近人情的冷淡少了,多了些少女的嬌俏。這一笑看得恒承帝心頭一動,他早知道自己這小妻子生得美貌,但她身上的書卷氣和貴氣足以讓人忽略容貌,如今她一笑,他才再度注意到她長得究竟有多美。後宮佳麗無數,傾國的也不少,卻無一人及得上她的絕色風情。說不上來心頭什麼感覺,隻是被觸動了,恒承帝臉色一紅,耳根微微泛出粉色,說話陡地結巴起來:“那、那咱們去禦花園可好?現在初夏,花兒開的可好了。”一副獻寶的口氣。
如盼回頭望了一眼,說:“可臣妾以為,皇上您該去的地方是禦書房。”趕不上早朝,至少也去禦書房把奏折看一看吧?不會批沒關係,你好歹用點心呀!
“這個……”恒承帝對手指,小心翼翼地問:“可以不去嗎?”
“皇上以為呢?”
“好吧……”恒承帝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調轉腳步朝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如盼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