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萬俟白衣(1 / 2)

萬俟白衣,我的名字,我的人生,就是在不停的學習著各式各樣的武功,師傅常說我是天才,然後不停的給我各式各樣的孤本,告訴我,你是要當掌門的人,然後我成了靈山最獨特的存在,所有師兄弟的偶像,但是我不喜歡和他們相處,不喜歡他們打擾我的清淨。

直到…

那一年,我十七歲,就是在那年,我見到了她。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新月皇宮,雪芳華曾經救過我,所以收到她的來信,就連忙從靈山向新月國趕去,一路不停的奔波,可還是來晚了。

等我到達新月皇宮時,隻看到了灼灼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連忙使用輕功奔向雪寒宮,到時看到了六歲的小女孩,身後的雪寒宮燃著熊熊烈火,嗜血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一片竹林,那一刻的眼神,我一生都不會忘記,仇恨中帶著心酸,嗜血中帶著悔意。

我還沒現身,新月皇帝南宮寒便趕了過來,皇帝南宮寒蹲在她身邊,“璿璿,告訴父皇,你娘親呢?”英俊的臉龐,布滿了慌亂。

她的小手輕撫著南宮寒的臉龐,“南宮寒,你知道嗎?你啊,永遠永遠的失去她了。”她指著被烈火纏繞的雪寒宮“娘親啊,就在裏麵呢,知道嗎?她被毒死了,被你的好皇後好國丈毒死了,可是你卻不敢動他們,你怕你的皇權受到影響。”

“南宮寒,知道嗎?我連她的屍骨都不會給你留下,更不會留下帶給她無數傷痛的雪寒宮,你死後都不配與她相見。她一生中最髒的是,就是遇見你。”那時的她很憤怒,聲音都已嘶啞。

說完不顧南宮寒的崩潰和痛苦,背著火光向外走去,我跟著她,走出雪寒宮,她便倒在了雪地裏,火再熱,也融不化那一年的雪。

走到她身邊,抱起六歲的她,迷迷糊糊間她睜開了紫色的雙眸,看到我她的表情很奇怪,炙熱到就像是小狗看到了熱包子,居然還流淚了,笨拙的單手抱著她,空出一隻手為她擦了淚,“淵,我死了嗎?真好,原來死真的可以見到你的。”她的嗓子級沙啞,但是聽到她這句話,好心疼這個女孩,經曆了什麼,才能這麼坦然麵對生死。

“我帶你離開。”

“等等,幫我收拾好我娘的骨灰,我連一個念想都不會給他留。”說完她便昏了過去。

我帶她回了靈山,靈山地處暗辰和皓日的交界,龐大的山脈,上山連路都沒有,迷陣重重,就連靈山的弟子都不允許私自下山。

她竟然昏迷了三天,不知道為什麼,師傅並不喜歡她,希望我把她送走,可是每每看到她可愛的小臉,都不忍心讓她回到皇宮,妖怪的稱號我當然聽到過,回了皇宮,沒了母親的庇護,她該怎麼辦?再三懇求,師傅才答應留下她。

她睜眼時,已經是三天後了,紫色的瞳孔,長長的睫毛,可愛的眨著眼,開口便喊道“淵。”

“我叫萬俟白衣,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我把你從新月帶到這兒,這是靈山。”不喜歡說話的我,破天荒的說了一大串。

她呆呆的看著我,紫色的瞳孔,充滿了不可思議,“不,怎麼會呢?你怎麼會不是淵,你騙我,你明明就是君臨淵,你拋下我一次了,難道還要有第二次嗎?”說話時聲音充滿了顫抖。

那日後,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無論我怎麼說,她總是叫我淵,她總是會透過我看另外一個叫君臨淵的人,不知為何,我討厭那種感覺。

她喜歡粘著我,喜歡看著我的臉發呆,整個靈山,除了我,她唯一會相處的就是小師弟紫扶蘇了。

扶蘇天生根基已毀,再加上下肢天生殘疾,一生恐怕都不能站起來,所以極為孤僻,但唯獨對她不同,不知為何,看到他們倆毫無顧忌的相處模式,心裏酸酸的。

她為扶蘇做了叫輪椅的東西,她說這樣就不需要依靠他人來行走了,她會帶著扶蘇下山玩,因為她不希望扶蘇一直自卑下去,她撿回來了一個男孩,給他取名叫白虎,六歲的她照顧五歲的小白虎,很有趣的畫麵,她經常會逼迫小白虎叫她姐姐,她說那樣很有成就感。

師父一直說我的天賦極強,可小小的她天賦絲毫不亞於我,教她的招數,她很快都能融會貫通,她很喜歡研究武學功法,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要變得更強大。’

半年後的一天,和往常一樣,在書房研究著師傅新給我的孤本,可不知為何,心就是靜不下來,她居然沒來,習慣的確是可怕的東西。

來到她臥室門口,糾結著進不進時,裏麵傳來壓抑著痛苦的低吟。我踹開門便衝了進去,床榻上的畫麵震撼到了我,女孩麵色蒼白,絲毫看不出任何血色,露出來的皮膚居然都結了霜,整個床榻都被女孩的冷汗浸濕,然後漸漸結冰,冰封的她就像冰仙子。但無法忽略的便是她緊皺的眉頭,和緊咬的牙齒,那一刻,我好害怕她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