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光衝破黑暗還有一段時間,六人回到蒙古包洗漱休息,三個女人睡在左側,三個男人睡在右側。
這是逍遙月睡得最香的一次,因為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殺他,有劍神和“盜王”在,誰又敢來放肆?上官情也是一宵甜睡,連夢都是美的。
翌日,晨霧彌漫,空中還帶有一些涼意。但柔軟的陽光很快就將它們照得粉粹。
藍的天,白的雲,黃的草,黑的牛。蒼穹的白雲低的似乎可以用手摸到,但真正去摸時,又發現遙不可及。
炊煙四起,嫋嫋升空。孩子們圍著牛羊玩耍,女人們在燒早飯。
日上三竿,他們才起來。柳三娘和上官情兩人燒飯,配合的相得益彰。不久後,飯菜做好,六人就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溫馨幸福。飯後,逍遙月走出包門,伸了一個懶腰,倍感悠閑。突然,他向右一望,隻見不遠處軍旗飄飄,戰馬奔騰,猶如潮水般湧將過來。轉眼間,他們就來到前麵一個很大的蒙古包附近。再一看,隻見他們都是蒙古士兵,背上背著弓箭,有的人拿著強弩,後麵的步兵握著刀劍槍鉤。每個人都是動作麻利,訓練有素,臉上分外平靜,就像此地的草原一般。那些黑壓壓的士兵,足有兩百多人。
逍遙月側身躲在蒙古包後麵,盡量讓他們看不見他。又見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飛速下馬,滿臉的胡子在風中搖曳,如同地毯草一般。那人目光如炬,有鷹視狼顧之相,身形粗廣,虎背熊腰,腰上掛著一把很長的彎刀,刀鞘鑲有寶石,閃閃發光。他對士兵說:“沒有我的允許,不可放一個人進來。”
“是。”
那人說完就走進蒙古包,但包門前的幾個大漢並沒有阻攔他,好像認識他一樣。可以肯定,那幾個大漢不是蒙古士兵,看著像是“幽靈”組織的人。
逍遙月繞到那個大蒙古包後麵,縱身一躍,已然輕輕地落在圓頂上,俯身趴下,從天窗可以清楚看到裏麵有好多人,除了剛進來的男子,還有濟王世子、江不渡、燕北行、皇帝、“幽靈四絕”和“漠北雙雄”。這些人當中隻有濟王世子和皇帝坐著,其他人都是站著。濟王世子看見那個蒙古軍官進來,霍然起身,笑臉迎人,說:“蒙古王子,多日不見,在下很是掛念。”
蒙古王子鐵青著臉說:“你掛念我幹什麼?”
濟王世子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也陰著臉說:“我們是合作關係,還請你兌現承諾。”
“什麼承諾?”
濟王世子向他們一招手,江不渡等人都出去,隻剩下皇帝、蒙古王子和他自己,他說:“如今皇帝已經給你帶來,你是不是可以答應幫我奪取江山?”
“這……”
皇帝大怒,站起來打斷他說:“好你個濟王世子,把我擄到這裏就是為了勾結蒙古人,你還有家國情懷嗎?”
蒙古王子奸笑道:“都死到臨頭了,嘴巴還這麼利索。”
皇帝說:“蒙古王子,我們現在是盟友,敵人是金國人,難道你要破壞聯盟合約?”
蒙古王子傲慢道:“都是我們大汗說要什麼聯宋破金,要我說就應該先引我們蒙古鐵騎踏平中原,然後再南下端了宋人的地盤。”
“你不是說要幫我恢複江山嗎?怎麼可以攻占我們宋人的地盤呢?”濟王世子說。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幽靈’組織全是我的人,讓你將皇帝帶到這裏就是為了殺了他,到時臨安那邊就群龍無首,我們先攻占金國,再攻打南宋。”蒙古王子說。
“你卑鄙無恥,狼子野心,你……”濟王世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奶腥未退,胎發猶存,還敢跟我作對。”蒙古王子說,“今天你也得死,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要殺我?”
“不可以嗎?”
濟王世子大笑:“外麵都是我的人,你要殺我,簡直癡人說夢。”
“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將這裏包圍起來了,就是你有翅膀,我也會把你射下來。”
“我真不應該把你當作朋友。”
“朋友?戰場上隻有勝負。”蒙古王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