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血姬,一名殺手,我的師傅白煙是殺手界元老級的人物,然而今天死在了我的手下......
我站在一條漆黑的小巷裏,小巷外還是一如既往的車水馬龍,夜總會門前霓虹燈變幻的閃爍,紛擾淩亂的環境卻讓人紙醉金迷。這條巷子一點沒有變,和外頭的花花世界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看著隨時可能會塌的屋簷,屋簷下廢棄已久的大件垃圾,以及垃圾下奔竄的老鼠,讓我隻能用落魄來比擬了。而這裏是我童年時代的天堂。
我是個棄兒,自從有記憶起,一直住在這,並不是因為我和這條巷子有多親,而是有個女人總是會來看我,有時還會給我點錢,雖然錢總是保不住,但是我還是天天盼著她能來,哪怕她隻是靜靜的看我一會兒,隨即默默的走開......我當時隻知她是小巷周圍眾多坐台小姐之一,是個好人,至少對我不錯,卻不知她是我的親生母親,這個秘密直到我20歲後才揭曉。
我10歲的時候,師傅找到了我,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闖蕩世界,我欣然同意了,因為女人已經兩年沒來看我了。師傅牽我出巷子時,我沒有一點的不舍,畢竟小巷的生活並不好。從出巷這天起,開始了我的殺手生涯。殺手無非是殺人,穿梭在生死線,許是我運氣比較不錯,一直沒有死。師傅誇我是個天才,有當殺手的天分,培養我沒花費什麼力氣,而我又聽話,是個好工具。血姬這個稱呼是界內人士賞給我的,師傅告訴我隻有好的殺手才有資格得到名字,至於名字的意圖我始終不知。
師傅總的來看對我不薄,至少讓我在殺手界立了足,活的有價值,可是一次意外,打碎了我對師傅的一顆忠心。烙印在心中的場景不自覺的一次次的重複著。
電閃雷鳴的雨夜,師傅坐在沙發上,把一打錢扔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女人接到錢,不屑的說:“才這麼點,我女兒為你賣命這麼多年,隻值這麼點錢?”雖然屋內光線不好,但我還是識出了女人的麵目,是我10歲前,經常來小巷看我的女人
師傅輕蔑的哼了一聲,隨即一邊點煙一邊衝女人冷笑著說:“怎麼,覺得少?你當年把她賣給我,可沒講價錢,如今我看你女兒還有點價值,才給你這些,要不然你以為你還會從我這得到一毛錢?”
女人沒答話,隻是咬著唇,師傅看她這樣又笑了兩聲,接著說:“真是諷刺,要是血姬看見有你這麼個母親不知會怎麼樣,把自己的女兒當工具一樣賣給殺手,嗬嗬......”
“你以為我樂意,這是她的命,我隻是個妓女,而她隻是個賤種,也隻能認命了!”女人冷漠的話讓我打了個寒戰,原來她是我的母親,小時候我時刻惦記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遺棄女兒,視女兒為孽種,又賣給殺手當工具的人,果然如師傅所言,諷刺呀
師傅手裏的煙好似熏到了我的眼睛,一片模糊,而兩股熱流沒有如期而至,因為冰凍的心又加固了一層厚厚的霜,徹骨的涼
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我覺得體力漸漸不支了,不虧是元老級的人物,死前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而這個墊背的還是跟隨自己十多年的徒弟,我用僅有的意識緩緩閉上了眼,眼前顯現的是師傅自嘲的麵孔,仿佛在對我說:“血姬,想不到會死在你的手上......”
後來才知我為什麼要殺了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