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周五,m國東北部的麥州丹佛市迎來了一場大雨。市區西邊的紐芬蘭山大雨傾盆,山體接受著自然力量的衝擊。天空顯得有些昏暗,盤山公路上空蕩蕩的,雨水劈劈啪啪的敲擊路麵,彙積的雨水漫過路麵向著山下泄流而去。
顏琪駕車在紐芬蘭sx麓的山路上飛馳,完全不顧路麵的積水。雨下得太大了,盡管雨刷不停的揮動著手臂清除雨水,可是瓢潑而來的大雨仍然把玻璃弄得模糊一片。顏琪戴著墨鏡,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不管不顧的驅車向前。
忽然,轟的一聲巨響,前方山路旁邊一塊突出的山體承受不住雨水的衝擊,滑坡了!塌方的山體基本上阻斷了道路。顏琪眉頭微皺,但是仍然不減車速,快到滑坡現場時向左打著方向盤,車子衝向路邊的護欄,剛觸碰到護欄突然向右打方向盤,汽車沿著護欄飄移而過,飛向了路右邊,落在滑坡的土石上滑出去七八米,撞到了右邊的山體上。顏琪沒時間去管撞擊帶來的震蕩,一踩油門,汽車疾馳而去,隻留下了兩道黃色的土痕和嚴重變形的護欄。
目的地是紐芬蘭山南麓的一個墓園,這裏是丹佛市最大的一個公墓。顏琪停穩了車,撐著雨傘,懷中抱著一束白玫瑰,快步的走向墓園。
雨下的小了一點,從傘上滴落的水珠輕輕的敲打著墓地的青石板,滴答有聲,顏琪走到一座墓碑前停下。墓碑下部生了些許青苔,顯示著這不是一座新墓。墓碑的照片上是一個栗色頭發的白人女孩,精致的五官展露著青春的活力,薄薄的嘴唇,左邊嘴角微微上翹,帶起一絲俏皮的笑容。顏琪摘下墨鏡,看著照片上的女孩,臉上一陣顫動,緩緩的將手中的鮮花放在旁邊……
丹佛市,麥州理工大學。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孩手裏拿著一本書從圖書館出來,看著外邊還在下著大雨,清秀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口中念叨著:“一直下這麼大的雨,當康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啊!”他從門口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的雨傘,剛要撐開,身邊忽然閃過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雖然對方動作夠快,但是他已經認出了來人。
“周迦,你不要每次都神出鬼沒的,嚇到人怎麼辦!”
來人身材高大,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馬文德,如果這樣就能把你嚇死?你功夫就白練了!”馬文德被他一句話噎的直翻白眼,隨口說道:“你沒跟顏琪在一塊?”周迦仍然是一成不變的冷漠臉,望向遠方,輕聲說:“今天,是米婭的忌日……”
馬文德聽了,一副了然的表情,點頭道:“原來真的如你所說,顏琪每年的這個日子都去看她!”周迦不答,斜眼一撇,看到了馬文德手裏的書,冷冷說道:“柏拉圖的《裴洞篇》?你小子不是學理工的嗎,怎麼開始對哲學感興趣了?”馬文德甩手抖了抖雨傘笑著說:“你管得著嗎!”說完撐傘徑直走出了圖書館大廈,周迦毫不在乎的哼了一聲,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街道,走進了餐廳。馬文德把傘掛在架子上,回頭看著周迦,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周迦麵無表情的臉上變得有些不自然,但仍然淡漠的說:“我打算製作無人機……”馬文德臉上有些古怪的說:“然後呢?哦,讓我教你是吧。我說你平常就隻跟食品加工那一塊打交道,怎麼忽然想製作無人機?莫不是為了……”
周迦見馬文德表情閃動知道他想要說什麼,裝出生氣的樣子,說:“不為什麼,你不還是一樣不務正業!你愛教不教,我還不信靠我自己搞不出來!”說著就要拂袖而去。
馬文德忙拉住他,沒心沒肺的笑著說:“別啊。我不問就是了!唉,誰叫我不忍心讓幸福離兄弟而去呢!”周迦對馬文德的笑十分不滿,但聽出了馬文德明白了自己的的意思,說道:“好吧,下午上完課我們就去實驗室!”
馬文德聽了苦著臉,為難的說:“兄弟誒,要周末了啊,上完課我要去看我女朋友的,她這些天受了風寒還沒好……咱改天行不!”
周迦的臉更加的冷了,冷哼道:“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想去找女人睡覺就直說,紀當康那體型比你都壯,說她一個感冒幾天不好,騙鬼吧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