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門牌已經換成了“太上皇”府,因為夜侯、熵護國大將軍都住在“太上皇”府,每天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蕭逸朗、熵豐易等人每天都像一個接待一般,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慕青看著蕭逸朗和熵豐易等疲憊的樣子說:“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趕在這兩天是行門拜訪,幸好我們太子府的門檻夠牢固,不然我們這門檻恐怕都已經被踏爛了呢。”熵豐易說:“新朝初立,萬象更新,很多官員都在此任命,為了熟絡一些,這些都是必要的禮節。”慕青笑著說:“原來他們是想拍好馬屁啊,唉,真累。”蕭逸朗笑著說:“你啊,真是養馬養慣了,這些都是正常的官員之間的走動,當然你說的也對。”熵豐易說:“隻是我不知道天乾這種風氣這麼興盛。隻怕以後不好管理啊。”蕭逸朗說:“是啊,我也擔心呢,自古結黨營私的事例就不少,不過新朝初立,又上了這麼多新的官員,走動也是正常,到時候就看敏兒的手腕了。”熵豐易咳嗽了一聲說:“是啊,隻是我的年紀已老,恐怕已經不能再多給予一些幫助了。”慕青笑著說:“外祖父,你也應該享享清福了,天下已經安定,未來就留給我們這些小輩吧。”這時,管家來報:“秦大人帶著夫人前來請安了。”慕青看了一眼熵豐易,笑著說:“外祖父,父親連續來這麼多天了,你總要見一見吧,既是同朝為臣,又是一家人的。”熵豐易說或:“我可沒有承認他哦。”慕青笑著說:“好,好,就算你不想見父親,母親和浩兒你總要見吧,這麼多天了,是吧。”熵豐易沒有說話,慕青對管家說:“讓父親、母親進來吧,等一回去通知夜朗他們,今天我們一起吃個團圓飯。”熵豐易還是沒有說話。
秦安進屋後,對蕭逸朗和慕青行禮之後,又走到熵豐易麵前跪了下來:“給嶽父大人請安。”熵豐易說:“這麼大的禮啊,我可承受不起。”李琳琅也給熵豐易作揖行禮,熵豐易看著李琳琅,雖然身體體質比較差,但是麵色紅潤,臉色也不錯,熵豐易知道秦安肯定是沒有虧待過她的,而且秦安沒有任何妾室,對自己的女兒應該是真心的,也許他真的隻是想要一個兒子,解救慕青,但是那日秦安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熵豐易看著李琳琅說:“快過來坐下吧,外麵冷,怎麼沒有多加一件披風。”李琳琅從懷中掏出一個毛絨絨的袋子說:“我有這個呢,不冷。”慕青看著熵豐易和李琳琅的對話,她知道外祖父已經原諒父親了,隻是現在彼此都需要一個台階而已。
不一會兒,夜朗和蕭逸淩帶著夜雪來了,慕青抱著夜雪說:“你們這幾天窩在自己的院子幹嘛?也不出來走動走動,這麼多送禮的人都是外祖父幫你們擋呢。”夜朗說:“多謝熵將軍了,這幾天我們也在收拾東西,準備過年後就去封地了。”慕青問道:“這麼快啊,在都城多留一段時間唄,宮裏的旨意還沒有下來呢。”夜朗說:“乾城經過這大半年的折騰,肯定是民不聊生了,我們也要盡快回去主持大局,雖然朝廷減賦三年,但是這三年百姓的日子還是要過得下去啊。”熵豐易點了點頭說:“要是我們琉璃舊主都能像三皇子這樣,怎麼會覆國呢,夜侯爺,我支持你。等會熵士華他們來了,我也會吩咐他先回封地管理。隻是熵士華從小隻是跟我一起上戰場打仗,這管理恐怕不行啊。”慕青笑著說:“不是喲李姐姐的輔佐呢,好的賢內助也很重要不是嗎?”說完看了一眼蕭逸朗,蕭逸朗笑著說:“是啊,是啊,你最棒了。”慕青笑著說:“聽說李姐姐也到天乾了,怎麼沒帶過來?”熵士耀走進來笑著說:“是啊,所以士華他出去了,這小子啊真是開竅了。”慕青笑著說:“外祖父,看樣子你離抱孫子也不遠了。”熵豐易看了慕青一眼說:“孫子?我連重孫子都抱過了,還孫子呢。”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這時管家來稟報說:“王妃,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大家一起來到了會客廳,好大一張桌子,大家都坐了下來,慕青看著三張空位說:“當初這桌子是定做的呢,除了小舅舅之外,就差姑姑和敏兒了。”蕭逸淩說:“皇嫂,有的時候我真的想問問你的腦子是什麼做的,你怎麼想到用這麼大一張圓桌的,以前大家都是一人一張桌子,自己吃自己的東西,這樣子真的挺熱鬧的啊。”慕青笑著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當然要圍著一張桌子吃飯了,管家,將小圓盤也端上來吧。”大家看著大桌上的一個小圓盤問道:“這是什麼?”慕青轉動了一個小圓盤說:“有了這個就再也不用怕夾不到菜啦,想吃什麼就轉動這個圓盤就行了。”熵豐易說:“就你鬼主意多。現在搞得大家都在爭食一般。”慕青笑著說:“這就是吃大桌飯的樂趣啊,嚐試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