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丶嘀嗒丶嘀嗒“
隨著黑板上方那個石英鍾漸漸地擺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雷再次無奈地瞟了麵前幾乎一片空白的高考數學試卷,臉上蛋疼的抽搐著。
以往考試的時候方雷要不是直接睡覺,要不就是玩筆、畫畫、抓鬮!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每間高考用的教室都裝滿了攝像頭,基本是沒人敢動的,萬一把你判成抄襲那可虧大了。
所以一向調皮搗蛋的方雷也是正襟危坐,百無聊賴的把機讀卡上的選擇提塗完,抬頭緊盯著石英鍾,等待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
“咦,鍾怎麼在動?”方雷輕咦了一聲,瞪大了雙眼,剛剛不隻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石英鍾好像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轟、轟、轟、轟、轟!
方雷腳下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聲勢浩大如奔雷一般,石英鍾開始大幅度的搖擺起來,一個個正在埋頭苦幹的考生們一下子都蒙圈了。
“地震了,這裏是四樓,大家別亂跑,快躲到桌子底下。”監考老師還算鎮靜,立馬反應過來,組織考生躲避!
隨著大樓的不斷晃動,玻璃窗開始一張張的碎裂,玻璃渣散落了一地,堅硬的大門被擠壓的變形直接崩成了兩半。
本來慶幸自己坐在角落裏的方雷這下就悲催了,看著前麵堵塞在門口的人群欲哭無淚。
來勢猛烈異常的地震還在持續,幾乎已經無法站穩了,方雷見逃生無望,索性直接鑽到了自己的考桌下麵,身體緊緊的依偎著牆角。
與此同時,每一個學生都幻想過的事終於發生了,教室中央,一個已經老舊的電扇突然砸了下來,直端端的落在一個女生的頭上。
鋒利的葉刃在她的額頭劃出一條長長的豁口,一直蔓延到嘴角!鮮紅的血液嘩嘩的冒了出來,這個女生顧不得疼痛,急忙用手捂住傷口,但血還是從指縫中不斷滲透出來,不過現在已經沒人顧得上她了!
“滋、滋、滋!”
一陣令人全身牙酸的摩擦聲響起,整個教室的桌椅板凳都向右邊齊齊的滑了過去。
本來一個個向外麵擠的考生都向後飛快的摔去,有的被飛速移動的桌椅板凳砸的頭破血流,有的甚至直接被拋出出窗外,墜下了高樓!
整幢大樓都向右邊傾倒,方雷也控製不住的往後仰去,他急忙用雙緊緊的護住腦袋,狠狠地罵道:“這豆腐渣工程!看來今天你方爺要栽在這兒了,可憐我單身十八年啊!”
“嘭!”整幢大樓徹底傾倒在了地上,方雷雖然護住了頭,但整個人還是被摔得七葷八素,口中都不斷溢出鮮血,還沒等徹底的清醒過來,一大塊天花板的碎片夾渣著鋼筋重重的砸了下來。鋼筋對穿了方雷的胸膛,碎石也壓斷了方雷的雙腿,劇烈的疼痛讓方雷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瞎子,瞎子,瞎叫喚啥?快給老子起來,今天該你去巡山了,別跟老子這兒裝睡!”一道尖銳的聲音灌進方雷的耳中。
“瞎子?什麼瞎子?“方雷一驚,捂著自己的胸膛站起身來,劇烈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他睜開雙眼,不過眼前的東西卻嚇了他一跳。
一張滿是大胡子的臉龐占據了方雷的整個視線,毛發中隱藏的眼睛正不善的盯著他!
一隻大手極其熟練的往方雷後腦勺扇了過來,劇烈的疼痛將方雷帶回了現實。
“你小子是不是睡糊塗了?還是本幫主這兩天太仁慈了?你個死瞎子想起義咋的?”大胡子努力瞪大了雙眼。
“幫……主?有沒有搞錯,這是哪兒?”望著眼前這個大胡子和邊上泥糊的牆壁,以及頂上的茅草屋頂!方雷整個人已經完全混亂了,摸索著自己原本被鋼筋刺穿的胸膛,難以置信的道:“我不是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胡話?該不會是不想去巡山在這兒糊弄我吧?看來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麵前的這個大胡子不由分說,單手一把將方雷整個人提了起來。
同時一拳向方雷的肚子打來!身處半空之中的方雷根本無法躲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那沙包大的毛手接近自己。
“嘭!”
方雷疼的彎起了腰,抬起頭對著大胡子罵道,“有病啊你?我招你惹你了,放開你方爺,重新來再來啊,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滿麵桃花開,你特麼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平白無故挨了一拳,方雷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平時在學校的時候就愛惹是生非,不吃虧的性格頓時讓他把地震的事拋到了腦後,一腳向麵前的這個大胡子踢去!
大胡子一聲怪笑,腰身一扭,輕鬆至極的避開了這一擊,鄙視的說道:“菜的摳腳!”
同時伸出大手,又是一拳筆直的往方雷的臉打來!
“嘭!”
方雷這下挨的結結實實,直接被打的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