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樣,沒事吧?”
博叔眼皮動了動,非常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一見到我就憤怒道:“是……你啊!”
“不是我,這裏可不是我弄成這樣的!”我連忙解釋。
“我知道。”博叔說。
“你知道,那是誰弄成這樣的,不會是水鳩宗老吧?”
他眼睛一瞪:“你怎麼猜到的。”
“來時恰好看到了,真是她啊?”
博叔沉重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
這裏不是她的地方嗎?
“主人她一旦動怒,就什麼都不顧了,而且這裏已經沒用了。”
“你……嗯,你的身體!”
微弱的靈氣從博叔的身體中滲透出來。
“我的靈脈被震碎了。”博叔悵然道。
對煉氣七層以下的修仙者而言,靈脈破碎就意味著至今為止的修煉都付之東流,並且再沒重修的機會,對修仙者而言這是最殘酷的懲罰。
“誰幹的,難道也是她?”
“是啊!”博叔回答道。
“放心,你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說。”
呃,我並沒有關心這個。
“你可真是個禍害啊!因為你一切都毀了。”博叔歎息道。
我有點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博叔沒有回答我,他看著天空,瞳孔開始擴散。
“你怎麼了,喂!喂!”
我放出神識,神識非常輕易地穿透了博叔的身體。
“啊!”這種情況意味著——博叔,要去歸墟了!
“居然還下了殺手!”
“好狠啊!”我不禁說道,這是要博叔死都不安生啊!
“你原來不是壞人啊!”博叔忽然開口。
“之前真是誤會你了。”
他眼中沒有一絲神采,這次開口似乎是回光返照。
“博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再次問道,這次不問清楚,以後恐怕很難知道真相了。
博叔說:“我最害怕的事發生了。”
“什麼事!”博叔兩眼無神的瞪著天空。
“小燕還活著,但她要死了,濤少爺死了,但他……就要活了。”博叔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但他的表情卻越來越激動。
“救救小燕,用,左腳,鞋!”
“左腳,鞋?”
“快!”博叔的聲音大了幾分。
我將神識朝博叔的左腳集中而去,輕易穿透鞋底的神識,卻被博叔左腳鞋底的什麼東西給攔下了,我將那東西取出,發現是一塊令牌。
“這是主人洞府的通行令牌,用這個……救小燕!”
“救小燕,金燕!你是讓我去水鳩宗老那救金燕?”
博叔沒有回答,隻是在那兒喊著:“救小燕!”
“抱歉這太困難了。”我隻能這麼告訴他。
他的回答是:“救小燕,她救過你……”
我無話可說,但這種事,我是真做不到啊!
“救小燕,救小燕,救小燕……”博叔就這樣無意義地重複著這三個字,直到他的聲音被一段刺耳的琴聲打斷。
“嘎!——”木研大喊。
心印震動未停,我又過於投入,以至於被人摸到附近都沒發現。
刺耳的琴聲襲來,這琴聲有些熟悉,是那個發現我窺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