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能真的把我的記憶當電影了。
我能想象他們看我的記憶的場景,我湧出記憶被轉化成圖像,映在我床頭的牆麵上,一堆築基長老圍在我床邊,當我想到座山真人的時候,一個長老因為緊張壓到了我的腿。
事實如何我不清楚,但應該就是我想得那樣。
他們肯定看得津津有味吧?
可惜啊,我今晚必須要讓他們失望!
“他們折騰我是為了利益,隻要沒有利益可拿,他們對我也就無可奈何。”
我修改了最後的記憶,將座山真人把所剩的一切都給我的那段消去了,為了不露破綻,連還有一隻鐵翅蟻逃脫的那段我都沒敢放出來。
“這樣就可以了。”
我隱約聽到幾句抱怨的聲音。
“就隻有這些而已嗎?”
“嗯,看來真的隻有這些,如果得了機緣,這孩子也不會把事情說出來了。”那個女聲說道。
“可惡!”
“白忙活一場。”一個有些陰鬱的聲音響起。
然後居然是向成師伯的聲音!
“哦,你有做過什麼嗎?”
之後我就聽不清了,修改記憶耗掉了我幾乎全部的心力,我已經維持不了意識了。
這一劫應該渡過了吧?
看情況應該如此,但我怎麼感覺好像隻是個開始呢。
當我醒來時,一切都跟我失去意識前一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我知道昨晚發生的肯定不是夢,木研喪失了昨天晚上的記憶。
“被刪了嗎?”
我撫摸著木研,仔細檢查。
“嘎,嘎。”
“被抹去了記憶卻沒有一點不適,好高明的手法。”
一般來講這種涉及靈魂的法術,肯定會對靈魂造成一定影響,但我卻毫無感覺,連木研都……妖獸靈獸的靈魂可是比人類要弱很多的。
“對我下手的,肯定是這方麵的專家吧,居然請動這樣的專家對付我,該說深感榮幸嗎?”我嘀咕道。
關於這事我並沒有多少怨念,因為我並沒有什麼損失,而且,怎麼說呢,換做我要是能得到自己渴望的東西,即便明知道不好,也會去做,這就是所謂的敗給了欲望吧。元嬰機緣動搖不了我,但如果對象一本我很想要書,那我的表現也會跟那些長老一樣,沒什麼區別,所以我沒資格指責他們。
“啊!——”
我伸了個懶腰,準備繼續往回躺。
就在這時,張鏡長老走了進來,他望聞問切一番後,從兩袖口取出一個玉瓶和一個精致的小木盒。
“您這時要幹嘛?”我問道。
張鏡長老一臉嚴肅地回答。
“我現在要治好你,別亂動。”
“現在就治好我?”我懵了一下。
“不是要我自然痊愈嗎?怎麼突然……”
張鏡長老的動作停了一下,他緩緩站起身,無奈道:“我想讓你自然痊愈,這樣做治療效果最好,但現在情況不允許了。”
情況不允許了?
“怎麼回事啊?”
“你出去後就知道了,我會盡量消除這次治療的影響。”張鏡長老低著頭說道,語氣中帶著一點哀歎聲,似乎有些愧疚。
“謝謝啊,您不用這樣的,一次法術治愈而已,沒事的。”
一次法術治愈還不至於影響我身體的自愈能力。(法術治愈的頻率過多的話,會影響人本身的自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