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師叔說我不識抬舉是有道理的,我剛才那話在他看來跟借機敲詐也沒什麼區別,他自然會生氣了。
我連忙追出去,但已經太遲了,蔣師叔早走了。
我隻好用真傳弟子的特權要來了可以聯係蔣師叔的傳音符。
我將道歉的話,用傳音符發了出去。
然而傳音符發出後,直到第二天傍晚,我都沒收到回話,我隻好再發了一張,結果依舊如此。
回想師尊在自傳上對蔣師叔的評價,我知道這梁子結定了。
“唉!”心情鬱悶的我去藏書閣找書看。
此時的藏書閣人很少,隻有寥寥幾人。
我來到安放自傳的書架前,果然書架的最前端,多了好幾本我師尊的自傳。天梯山有為去世的長老做傳的傳統。
跟師尊給我的那本自傳相比,這裏的《孔何長老自傳》顯得太簡略了,內容上也改得太正麵了,把師尊塑造成一個敢跟天鬥的勇者,還加入了本來沒有的宗門戲份,呼籲那些無望築基的弟子們,不要放棄,隻要你們敢闖敢拚也會有築基的一天,孔何長老就是你們的榜樣。
雖然怎麼改也不錯啦,但怎麼說呢,看過師尊寫得的原作後就會覺得宗門發布的這本自傳有點假,還有就是……算了,不要說太細了。
這書對我而言沒有太多的觀賞價值,我用神識瞬間翻完後就放回去了。我挑選了一些書,找守藏長老拓印成玉簡,我成為真傳弟子,他不敢再收我靈石連玉簡都免費了,這倒是好事,我將拓印好的玉簡收起,離開了藏書閣。
離開藏書閣後,我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道路上,現在是上午,大多數人都在房間或學堂裏修煉學習,中午才會出來走動,我正準備回屋邊看書邊計劃以後的日子,忽然前方的轉角處冒出了一個人。
“吳獻。”
吳獻是我在仙院時,同住一個房間的室友,他天賦不行,人際交流上卻很有一套,看到他我立刻想起自己差點忘掉的事。
“哎呀,糟糕糟糕,看來這七天過得太渾噩,都影響記憶了。”
我連忙叫住他。
“哎,吳獻。”
“穆瞳師兄!”吳獻見到我先是有些意外,然後迅速行了一個大禮。
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沒輩分的差距,但到了真傳弟子這一層麵,情況就不一樣了,不論內門外門,任何弟子都要叫我師兄。
“我不喜歡這個師兄的身份。
我告訴他:“現在就我們兩人,私底下叫我穆瞳就可以了。”
“禮不可廢啊。”吳獻搖了搖頭,有些固執地說道,抬起頭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那笑容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我成為真傳弟子時,他來找我露出的也是這樣的笑容,雖然我告訴他,讓他不用那麼客氣,但他始終不聽,地位與修為的差距產生的代溝影響到他了嗎?
“罷了罷了。”這種事他不放下我也沒辦法,隻能在心裏歎息幾聲。
“鉄正出關了嗎?”我問道。
這是我閉關前就拜托他打聽的,渾噩了七天,差點忘了。
青家村的事還沒個結果,可能告訴我結果的鉄正從青家村回來後就開始間歇性的閉關,很少出來走動,和他一起的向道更是連人影都見不到,閉關時不能打擾,這個規矩長老都不能違背,我隻能等,但我當時被一群蒼蠅一般的人糾纏著,根本沒那時間,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拜托吳獻幫我注意一下。
如今已過去了那麼多天,希望他已經出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