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情況，鉄正他學得並不好，即便他全力運功也無法讓他的身體停止顫抖，而向道，即便眉毛上結了霜也依舊挺立著上半身，一動不動，我悄悄檢查了他的體溫，雖然體表溫度下降到了比較危險的層麵，但他內髒溫度依舊是正常的溫度。
這並不稀奇，鉄正也差不多是這樣，體內溫度乃是內功禦寒的基本，但像他這麼穩定地可就不多了，鉄正也全力運功禦寒，甚至不惜用上了法力，但還是會有“溫度”跑出去，所以他瑟瑟發抖，而向道，他的溫度保存的太好了，幾乎沒有流失，但很不同尋常的是這並不是他全力運功關係，他的運功輸出幾乎和鉄正差不多，可以看做他把修為壓到和鉄正一樣的程度。
結果，鉄正瑟瑟發抖，他則一如往常。
“好強的定力！”
如果我沒看錯，這結果是定力上的差距帶來的，向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運功上，心無旁騖，而鉄正雖然也用心了，但做不到他這種程度，所以……
我開始降低高度，再怎麼下去，鉄正會受不了的。
溫度開始回升，鉄正終於停止了顫抖，睜開眼。
“沒事吧。”
“謝謝。”鉄正有些萎靡道。
“帶水壺了嗎？”
“帶了。”鉄正從他生活的小包裹裏取出竹筒樣式的水壺。
我拿過水壺，用法力給他弄了杯熱水。
“暖暖身體吧。”
“謝謝。”鉄正喝了一口，朝向道看去，問我：“他不用嗎？”
“他不用。”
“厲害！”
確實厲害，這份不動如山的專注，我都羨慕了，我最缺的就是這種專注的定力啊！
鉄正喝完了熱水就運功調息起來，剛才為禦寒他耗了不少元氣，得好好休息一陣呢。
不久向道也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他打開瓶蓋，將瓶子中的東西倒入口中，我仔細一瞧，居然是辟穀丹。
“呃！”辟穀丹入口後，他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然後開始打嗝。
“噎住了。”我立刻聚了個水球推到他嘴邊。
誰知他碰都不碰，依舊努力地試圖將辟穀丹生咽下去。
“喂，喂，這個水球是給你喝的，有水會容易咽點。”
“很幹淨的，沒有一點雜質，比煮沸的水還幹淨。”
向道依舊沒有理我，就在我以為他拒絕了，準備散掉水球時，他忽然又張開嘴將水球吸了進去。
我懵了：“他這是在搞什麼？”
喝了水後，他表情輕鬆下來。
他看著我，表情有些複雜地說：“謝謝。”
我問他：“剛才為什麼不馬上喝？”
他有點失落地回答：“我本以為我可以咽下去的。”
“本以為……哦！原來如此，你在走苦修者路線。”
“嗯。”
“你師父讓你這麼做的。”
“嗯。”
向道回答完就沉默了，繼續運功。
我看著他，很難想象一個剛滿十歲的孩子居然會毫無不滿地選擇了苦修，苦修是指提升修為完全依靠運功打坐，靈石都不用，依靠各種艱苦地方式磨練自己，是修仙者中，最不受歡迎的修煉方式。
（難得的，晚了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