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師叔一臉蒼白地癱坐在地上,忽然他抬起頭,無比憤怒地朝我看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大驚失色,明明是畫麵,卻有種身臨其境感,那威壓,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我居然被你這麼個小輩算計了,奇恥大辱啊!”蔣師叔低吼道。
我一臉懵逼,我算計你什麼了?
“你和你那師尊真是天生一對,都這麼喜歡侮辱我嗎!?”
我怎麼侮辱你了?
“你給我等著吧!”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還有受害者應該是我吧!?
我非常懵逼,我感覺自己的思考層麵和蔣師叔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上。
“靠!”
蔣師叔伸出來手,我可不想再給他留下什麼媒介了,所以我果斷收法。
我將法力收回來後,意識回到了水潭底,那根絲線上的紅色消失了。
我立刻將那根絲線收起,水府收起,化藏碗變大,載著我衝出水麵。
我必須馬上跑路!
我坐著化藏碗拿著風雷管飛了幾分鍾後,心印震動,我連忙轉過身!
“追上來了嗎?”
身後空空如也,我在仔細感受,發現震動並沒有那麼急促,剛才是我杯弓蛇影了。
“還沒追來,那這震動難道是蔣師叔已經開始追了……”聯係“活著”心印的功能,恐怕是這樣。
“蔣師叔這麼快就開始了追捕,看來還是有法力被他留下了!”
我取出那根細絲,不禁凝重:“這麼點法力都能反製我,蔣師叔真是可怕啊!”
“要撞上了我就隻能束手就擒了!”
沒辦法差距太大了,從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憤怒程度來看,我似乎一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點,他把對師尊的恨,轉移到我身上了,也就是說,他之前怎麼對付師尊,現在就會怎麼對付我!
“靠,怎麼辦啊?”我頭大了。
最好的辦法是回天梯山,在天梯山上他至少不敢明著跟我動手,隻要我閉關當我的縮頭烏龜,他就無法對付我。但是這裏離天梯山有近兩個時辰的路程,而且蔣師叔可能已經埋伏在路上了,我回頭等於自投羅網。
不能回山,難道就此亡命天涯嗎?
能不能逃得掉都是未知數啊!
“唉!——沒辦法,隻能賭一賭運氣了。”
我看著手中的細絲,這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某種後天大妖的“法身”,跟靈獸不同,妖是分先天與後天的,一種是生下來就是妖的先天妖獸(妖),另一種則是原本不是妖,受後天影響開啟靈智修煉成妖的後天妖獸。
先天妖獸有著先天血脈,超脫品級成為大妖後會凝聚出“妖丹”。
後天妖獸沒有先天血脈,靠修煉超脫品級成為大妖後沒有“妖丹”,但會修煉出類似築基境修士的法身。
無論是先天大妖的妖丹還是後天大妖的法身,都是令修仙者趨之若鶩的上等仙材,我手中的雖然隻是根毛,但價值也不低了,在市麵上至少能賣五十多塊靈石,可惜我不能賣了它彌補損失,因為它很快就有可能物歸原主。
“原來這就是它的功能啊!”
這根毛居然有儲存法力的功能,我全身三層的法力,居然隻占了它“空間”的三十分之一!
“原來如此,怪不得……”
這麼大的容量,我明白為什麼蔣師叔可以用毛中殘餘的法力把我“拖過去”了,他殘留在毛中的法力看似微弱,其實也不少了,托這一發現的福,我對蔣師叔的畏懼少了一些,他不是仙做不了萬能,我盡力一搏,未必不能逃出生天。
“拚一拚吧!實在不行,大不了……”我看著化藏碗,這碗中還有一秘密,若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管什麼大逆不道了,哼!
我取出一張行翼符,幻化出大鵝,我收起化藏碗坐到鵝背上,我往大鵝裏注入法力,將大鵝裝滿,裝滿大鵝,掏空了我,現在我體內已經沒有一絲法力了。
法力掏空的身體特別疲憊,我真想就這樣躺在鵝背上休息一會兒,可惜,不行啊!我甚至不能掏靈石來恢複法力,連正常的打坐恢複都不可以,法力會使我暴露的,我身體裏絕不能留有法力。
“真是辛苦啊!”再辛苦我也隻能在心裏嘀咕,再辛苦我也隻能將苦水咽到肚裏。
我強撐起身體,減弱呼吸,封閉毛孔,盡量減少靈氣的攝入,然後我看準時機,趁大鵝接近一座山山頂時,跳了下去。
(大年初一,給書友們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