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天忙地忙投胎說得就是我現在這狀態,很久沒這麼忙碌了,上回忙碌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記不清了,沒有一刻敢閑下來,因為我要做得事實在太難太麻煩。
“這是第幾張了?”我數了數:“第五十六張了,要命的,怎麼這麼難啊!?”
我已經忙活了快一個下午了,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我內觀初心,檢查心印的情況,卻並沒有發現什麼變化。
“這樣都不行,看來我還是不夠用心。”
本想試著凝聚心印的。
“唉!要用心到什麼程度才會出現心印啊?”我嘀咕道,無奈沒人可以回答。
“算了!”
我開始收拾桌麵,到此為止了,我本來就沒指望能畫出來,隻是試試而已,畫不出也沒關係,我早就雇傭能畫出的人幫我畫了。
天色漸暗,這個下午就快過去了。
周圍的人,紛紛起身離開,他們的動作讓我想起了地球上的“放學”,不一會兒,這間教室裏就隻剩我一個人了。
一位師兄拿著掃帚從門前經過,看見我,問:“這位師弟,請問你要走了嗎?要開始清場了。”
“抱歉,這位師兄,靜室裏還有人,我在等他,您等會兒再來吧。”
那位師兄眉宇微微一皺,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絲為難,但他還是說:“好吧,不要在這裏待太久。”
這位師兄是符院今天的管理員,其性質和地球學校的值日生差不多,負責打掃符院,收尾關門,我和靜室裏那位的存在,對他收尾是一種麻煩,因為他必須確認人都走後才能關門,我們要一直留在這兒的話,他就要一直陪著我們,相當悲催呢,不知為何,我有點感同身受。
大概是在地球上時,也有類似經曆吧,話說回來,那家夥還沒好嗎?
我拿出溪晷看了下時間,都快五點了,再過一小時就是徹徹底底的夜晚,那家夥,要我催一催嗎?
就在我這麼考慮時,靜室的方向終於傳來動靜,一分鍾後,一個滿頭亂發,比我高兩個頭的少年從靜室區的大門裏走了出來。
“終於出來了。”我正要問他情況。
忽然他一把衝到我麵前,我嚇了一跳,連忙拉開距離,他一個趔趄臉朝下撞在了桌子上。
“靠,你幹嘛啊?”我問道。
他迅速站起身,將滿頭的亂發束起。
“抱歉……”亂發下是一張疲憊的麵孔,他聲音沙啞地問道:“又水嗎?”
原來要喝水啊,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我手一招,貫通泉法運起,迅速凝聚出了一個水球。
“張嘴。”
“不用,我自己來吧。”王獻師兄說道,張嘴伸出舌頭。
他居然在舌頭上畫了符,看那符的樣子,好像是……
王獻師兄舌頭上的符文一閃,我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吸力,我放棄操控任由那個水球中的水落入王獻師兄口中。
“果然是聚水符……”
王獻師兄有些慚愧的笑了笑:“這樣喝水方便點,道法低微,讓師弟見笑了。”
“哪裏哪裏,不過我建議師兄你還是用杯子喝水比較好。”
用聚水符喝水……要我是敵人的話,王獻師兄的小命已經被我捏著了。
“那個,師兄……我要的符呢?”
“嗬嗬,這兒呢?”王獻師兄從懷裏掏出一卷有點皺的黃紙。
我連忙接過展開。
“師弟這符玄妙異常,愚兄浪費了師弟給的全部材料,也隻畫成了五張。”
“五張……”我給的了三百張符紙,符墨也夠用三百的量,卻隻完成了五張,六十分之一,這概率可真夠低的,但換我來的話,可能連六百分之一都沒有了。
“謝謝師兄了。”
“哪裏哪裏,如果師弟以後又得到類似這樣的‘獨門符文’可千萬別忘了愚兄。”
“我一定不會忘了師兄。”
這麼便宜廉價的符師怎麼能忘呢。
我們在符院門口愉快分手,那位師兄終於可以關門了。
我把玩著手中卷成一卷的符,最後的東風也到手了。
“可以出發了。”
我拿著早已準備好的修行申請來到快要關閉的酬勤堂前。
“等等!”
櫃台後的人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要走了。
“申請任務的話,請等明天吧。”一號櫃台的師兄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連忙解釋:“不是申請任務!”
我將寫了修行申請的紙放在了櫃台上。
那位師兄接過一看,表情瞬間難看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