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性高爆彈嗎?”注視著漢默的動作,一向對高端攻擊武器缺乏足夠了解的霧封問道。
“不是。”漢默搖頭道,“這是三向蜂窩發火器。”
“你不覺得剛才那個女子很適合火焰嗎?”漢默含笑說道,“我一向不願和女人為敵,但如果真要動手的話,我會盡量為她選擇一個最能凸現她美感的道具。”
“我倒隻是覺得她隻是身材火辣,胸部澎湃而已。難道身材火辣的人就是適合火焰的人?”霧封奇道。
“沒有藝術感的家夥。就如要將視線穿過女人的文胸,直接目測她的真實胸圍一樣。你要善於通過事物的表麵,發現它內部所蘊含的深層次的東西,那才是藝術的本質。”
“哈哈,你的藝術感也沒能讓你在對美女的追逐中占到什麼優勢,可見你的藝術感和你的擬態技術一樣,都是半吊子而已。”
“混帳!難道你那品學兼優的虛無表象就對咱們研究社的群芳有效嗎?聽說這次放假前,你被咱們的炎冰委員……拒絕的很沒有麵子啊。”
“少羅嗦!至少在社團之外,它還是有效的!”
“我的藝術感也一樣!”
“剛才,我還真有點替你擔心。”在兩人氣勢洶洶的對視片刻後,霧封挪開視線,轉移了話題。
“哦?”
“在最後的一刻,那個好像殺男人殺得很享受的女人隨時都有可能出手。在那種情況下,你竟然還沉得住氣,實在是不能不讓我佩服。”
“放心,關於這個,我早有分寸。一定會在她動手之前先發製人的。”
“你真的有把握將時機把握的那樣準?萬一她真的要出手,在一邊的我可不一定來得及阻止。”霧封不相信的問道。
“你要知道,一個人在心情波動起伏很大的時候,他身上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某種特別的味道。”漢默微微一笑,“我的鼻子是很靈的。那個女人在真正要動手的一霎那,身體發出的那種粘粘鹹鹹,好像性高潮般的荷爾蒙的味道,在下風的位置裏,就算是隔了兩百米的距離,我也一樣還是聞得到。我很清楚的確定,在她沒有發散出那種令人衝動的氣味之前,她是不會下殺手的。”
“你……你竟然是靠這一點來估算她動手的時間!?靠你這狗一樣的鼻子!?”
“嗬嗬,正是如此。我的祖父曾經是世界頂級的香水鑒定大師,他對氣味的敏感度可以世界上最先進的電子鼻相軋美,我可能也繼承了他的一些天賦吧。其實從很小的時候起,差不多每個人的心情,我都可以從他的體味中辨別出來。我就是靠這個來趨吉避凶的。”
“我說怎麼每次紫瞳兒大小姐發飆的時候,你都躲得那麼快。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你竟然有這個本事,在那種情況下,你……你為什麼不事先提醒大家?”
“紫瞳女王陛下在生氣的時候找不到出氣筒,那還得了。為了避免事態的升級,你們的犧牲是必須的。”
“不講義氣的家夥!”
“廢話,每次你不是也逃得很快。”
聽到同伴的駁斥,霧封一時間倒也無法做出回擊。那種情況下,本來就是自顧不暇的時候。每個人都隻求紫瞳不把氣出到自己的頭上,必要的時候,他們本來就是不惜犧牲同伴的。他確是不能怪漢默不講義氣,況且比起這個,此時他更加關心另外一件事。
“那個……你說咱們紫瞳兒小姐在生氣的時候,她……”過了半晌,霧封終於忍不住這樣問道。
“鬱金香。”沒等霧封把話講完,漢默.瓊斯已經搶先說道。
“不是玫瑰,不是百合,不是寒梅,不是雪蓮,不是相思蔻,不是多情梔,而是清雅中卻又帶著甜香的橙黃鬱金香。真可惜,那種消魂的氣味,你們聞不到。沒有本事一親芳澤。羨慕嗎。哈哈哈哈……”漢默得意的大笑。
霧封豈止是羨慕,他簡直就是妒忌。雖然氣味對他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但他心裏的感覺好像隻有麵前這個一臉猖狂笑意的人獨占了某樣對他來說甚為寶貴的東西。他覺得不平衡極了,如果不是因為一個特殊的原因,他幾乎馬上要發作出來。
“我實在是羨慕極了。”霧封忍氣笑道。
“不知道除了剛才你說的那點外,你還有沒有占到其它便宜。比如說像剛才的那個女人那種……”帶著一臉古怪表情,霧封說道。
“從內心深處散發而出的渴望味道?動情的味道?可惜,沒有。”漢默歎了口氣,遺憾的搖了搖頭。
“在某些方麵,咱們的大小姐還隻是顆青澀果實,就像那還有很大發展空間的可愛胸部一樣。現在的她,可能都還無法理解情為何物。不過……如果我有機會得聞那種氣味的話,我……我……”
漢默在心裏搜尋最能表達自己心情的形容詞,但還沒有等他將話及時補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已從身後替他接了下去。
“……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是嗎?”
淡雅的香氣伴著怒濤般的澎湃怒意從背後洶湧而來,刹那間,漢默的感覺就像是置身於廣袤原野的一大片鬱金香花叢……
“紫……紫……紫……紫瞳大小姐?”
不需要回身,漢默.瓊斯那萬試萬靈的敏銳嗅覺已經清楚的告知了他身後人的身份,汗水如瀑布般從額頭滾滾直下。
“是不是啊?漢默?”身後那人拖長會聲音,冷笑問道。
“我……我剛剛說了什麼嗎?”漢默結結巴巴的說道,“對,我剛剛說隻要是紫瞳小姐您的命令,我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要為您完成。我是您卑微的仆人,簽下死契的終身奴隸,最忠誠乖覺的狗,隻要您喜歡,我身上的每一根毛發,每一次呼吸,每一滴精……不,血液都是屬於您的。隻要您的手指輕勾,這世界上的任何人我都會為您將他踩在腳下。不錯,嗬……嗬嗬,我剛才正是這樣說的。”
“馬屁就不用拍了,回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睛,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那人的聲音清越,有如出穀黃鸝,因為怒氣激發出的那語調上的微微顫抖,更使得它百轉千折,說不出的好聽。
但這一切,漢默.瓊斯卻以無心欣賞。戰兢兢轉過身,他幾乎不敢抬頭麵對眼前這一臉盛怒的紫發女孩兒。
“我……我……”積威之下,漢默舌頭好像被打了無數的結。剛才背對著她還可以把阿諛之辭講得很流利的舌頭,現在卻像是一隻被榨汁機連續榨過十次的橙子一般,連想要擠出一個音符來潤潤舌頭,都顯得艱澀異常。
“你剛才說高什麼高啊?”掂著手中那個藍地長腰細頸金屬美人瓶,紫瞳兒窮追猛打的問。
被楊稱讚後而心情大好的她拉了哈裏出門逛街買東西,在付帳出門之後,雖然隔了一條大街和一個擁有廣大縱深的主題廣場,但哈裏還是憑借他那超人的目力,遠遠發現了霧封兩人的存在。
紫瞳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簡直高興的不得了。一個多月見不到自己的那些捉弄對象,她還真的是很想念他們。連過街通道都不願意走,將交通規則完全拋在腦後的紫瞳兒直接跑過快車道,在幾個瞬移之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漢默背後的方向。
給發現她的霧封打了個禁聲的手勢,紫瞳朝他們的方向慢慢靠近。而本來隻是想嚇嚇他的紫瞳兒在聽到漢默的那番說辭之後,其心下氣惱,可想而知。
“高……高……高興。嗬嗬,我是說能夠馬上見到我們的紫瞳大小姐真是說不出的高興。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雖然隻是一次月亮的起落,我的心卻仿佛是隨著那銀色的弧光虧盈一年。’一個多月不能當麵聆聽您的教誨,見您那絕世容顏,我實在是度日如年,食不下咽。所以我今天非常的高……高……”漢默強笑道。
就算他說的本來是實情,現在也看不出有什麼高興的意思。
隨便把下流話題扯到紫瞳兒的身上已是一項極度重罪,而擅自評論千麵女王的胸部,更加是大忌中的大忌!
“我高你個大頭鬼!”
花瓶起處,漢默.瓊斯的額頭出現了一個弧形的紅印,紅印正中央那‘景泰官造’的篆文清晰可見。
“不好!”額上挨了一印,頭昏腦脹的漢默反射性的將身體向左一偏,緊隨而至,直刺左胸的第二擊打在他的右臂上。然後,紫瞳兒以後腰為目標的金屬花瓶重重掃在他多肉的臀部上,將之一招打倒。用力的踩。
裂腦!
摧心!
再破腰!
這正是自然曆史研究社千麵女王的殺狼三連擊!
此招一出,研究社的色狼們根本連躲都不敢躲,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消極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