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肚子,然後一把將石頭挪開,寒冷的空氣猛地灌了進來。
螟打了個冷戰,抱住了雙肩,雨已經不下了,但卻刮起了風,氣溫也比昨低很多,他適應了半才走出去。
已大亮,烏雲被大風吹散,好幾不見的太陽掛在東方。山風嗚嗚作響,太陽是白色的,地間顯得蕭索清冷,站在洞口往下看,山林在一夜之間褪去了綠色,大風將樹葉卷落,耳中都是嘩嘩的聲音。
“最嚴酷的寒冬就要到了。”螟往外走了兩步,隻覺腳下冰冷,涼氣順著腳心往身體裏鑽。
雖然寒冷難當,但他卻不得不離開,除了食物的原因,他還要躲開鬣。對方昨就來了,今沒準還會來。
如果有可能,他當然想幹掉對方,他對那三人恨之入骨,鬣不但殺了他家人,接連搶走他的食物,滅掉他的火種,還逼得他居無定所。
但他並沒有因為有了鋒利的武器,又僥幸殺了雙頭蟲就內心膨脹,他知道昨能殺雙頭蟲,隻是運氣好,碰巧刺穿了雙頭蟲的頭部……鬣比他父親都要強壯,就算他長了力氣也與對方差的遠,而且他們還是三個人,自己去拚命不會有任何勝算。
所以他的想法還跟昨一樣,去樹洞藏一,晚上再回來。對方下午一定會走,他們不敢留在深山。等氣更冷一些,他們白也不會來了。冬是不可能長時間外出的。
快速來到半山腰,螟觀察了一下環境,跑到一棵樹後撩起獸皮下擺蹲了下去。
嗖嗖的冷風吹得他下身冰涼,匆匆解決之後,他抓了一把樹葉……
雖然晴了,但山間依然難走,而且氣溫驟降,積水已經結冰,踩在上麵既冷又紮腳。
“必須得捕獵了!”螟一邊往深山走,一邊左右觀察。他需要獸皮,這樣的氣溫,他的腳已經受不了了,要是不保護一定會凍傷,後果非常嚴重。
螟剛下山不久,另一側的山坡上出現了四個身影,三大一。三個大的正是鬣,豺和蟊,每人都背著一個很大的包。個的蓬頭亂發,滿身血汙,低著頭看不到相貌,雙手的手腕被藤條綁住,被蟊牽著跟在後麵,走起路來踉踉蹌蹌。
“鬣,咱們真要住這裏?”來到洞口,豺有些猶豫地問。
“廢話,打傷猛的人,不跑等他來報複嗎?”鬣板著臉。
“可他們並不知道咱們住的地方,找不到咱們的!已經快要到冬了,這裏更危險。”豺反駁道。
蟊這時:“聽鬣的吧,猛的手下人太多,他們成群結隊,不怕一般魔獸,外出時間很長。咱們的食物還不足以過冬,不可能不外出捕獵,冬活動範圍,大家又在同一區域,弄不好就會碰上。”
豺氣道:“誰知道那是猛的人,過來就讓咱們交出鹽石,我還以為他胡嚇唬咱們呢……早知道就把鹽石給他了。”
“別這些了,趕緊把這裏收拾一下。咱們還得回去把木柴和用品搬過來。”鬣擺了擺手,彎腰走進了山洞。
“咦?”剛進入山洞,鬣就站定了腳步,盯住了中間的火池。
“鬣,怎麼了?”豺和蟊走了過來。
“你們看火池,這是新燃燒的灰燼!”鬣指著火池。
豺驚訝道:“是那子,他竟然還有火種,怎麼可能?”這幾都在下雨,不可能有幹柴,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關鍵這子還敢回來,膽子真不!”蟊道。
“他知道咱們下午一定會離開,晚上當然敢回來,否則他也沒有住的地方。隻是沒想到,他還有火種。”鬣完,露出了陰森的笑容:“他恐怕想不到,咱們會住在這裏,今晚上他要是回來……”
到這,鬣擺了擺手:“咱們抓緊時間把東西都搬過來,盡量在下午之前完成,然後等那子回來。”
“還帶著她嗎?”蟊拽了拽手中的藤條,那個瘦身影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不用帶,捆好了仍洞裏,她跑不掉!”鬣完,轉身出了山洞。
豺把背上的包放在地上,聲嘀咕:“這麼的地方,咱們住的開嗎?”
“那你還非要帶個累贅!”蟊蹲在地上,把瘦身影的雙手倒綁,然後又綁住她的雙腳。
豺走過來,單手捏住了瘦身影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嘿嘿笑道:“一個冬季大多時間都悶在山洞裏,沒有女人哪行?”
瘦人影的臉髒兮兮的,兩眼充滿了驚恐,身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