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照在寂寥的樹梢上,一片黃葉飄然而下…
“為何,為何你要拋棄我!”葉子不甘地看著大樹,卻止不住自己下落的身體。
樹枝輕輕地抽動著,似乎在譏笑著落葉。“哼!沒有任何價值,卻要汲取營養,有你拖累,隻會讓我在這嚴酷的冬日裏死去罷了。你還是乖乖地化作我冬日的養分吧。”
滿心的悲憤與哀傷,落葉打著旋兒跌落在地上。“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難道這就是我這一生難以改變的宿命嗎?”空中似乎傳來了一聲飄忽的哀歎,久久不散…
“嗬嗬。”一個身體略瘦的少年倚著樹幹,自己苦笑一聲,他摸摸頭,自言自語地:“亂想什麼呢?我又不是落葉,又怎能知道它的感受呢。”
搖搖頭,少年向不遠處的華盛酒店走去。一群少男少女正站在酒店門口,三五一群地聊著。極少數注意到少年的,也隻是掃視一下,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聊。少年似乎也早意料到這點,隻是靜靜地站在人群最後,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倩姐,那人是誰呀?怎麼站到咱們後麵了,我怎麼沒見過呢。”一個身材嬌,麵容清秀的女孩扯了扯旁邊人的衣服,有些疑惑地道。
旁邊那女的撇了一眼少年,然後又有諂媚地看著這女孩,笑嗬嗬地:“原來是金悅呀,怎麼,對他有興趣?他叫蘇寒,要不要姐姐給你介紹介紹。”金悅紅了臉,道:“倩姐就別打趣我了,怎麼可能呢,我隻是見沒人理他,有些奇怪罷了。原來他就是蘇寒呀,我哥哥在家經常誇他呢!”金悅看了眼蘇寒,卻見他也抬起了頭,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看著腳下,仿佛地麵有更加吸引人的東西。
那被稱作倩姐沒注意到,隻是笑了笑,看了眼蘇寒,歎了一口氣:“哎。蘇寒原來是我們班的班草級別的,而且成績也好,追的人可多了,不過他都沒理會過。誰曾想,為了救個人,被車撞了,一道疤一直從眼角到嘴邊,毀容了,加上他沉默寡言地,除了你哥,就沒人理他了。”那倩姐又湊近了點,壓低聲音:“據還是個孤兒呢。”
“孤兒?”金悅驚呼了一聲,嚇得旁邊的倩姐臉色煞白,連忙拉了下她的手,作了個噤聲的動作。金悅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疑惑地看著倩姐。
過了會兒,倩姐才有些心虛地向蘇寒那裏望了一眼,又連忙轉了過來,有些責備地看著金悅,:“聲點,他聽力特別好,而且很不喜歡別人議論他的身世。上次有個男的在前麵他是孤兒,有爹生沒娘教。結果他從教室後麵兩步就跨到他麵前,一腳就給踹到黑板上了,然後就送醫院去了,要不是你哥幫他了了事,恐怕早就被開除了。”
金悅看著蘇寒:約一米八的個子,黑色休閑服,黑色運動鞋,連臉也是置身於黑暗之中;為什麼我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孤寂感呢?
“快看,柳若煙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轉頭看向剛駛來的白色寶馬。”
寶馬後門打開,兩個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從中快步走出,然後打開前門,將一位女子迎了出來:身穿白色蕾絲長裙,腳踩水晶高跟鞋,加上嬌美的容顏與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獨有的氣質瞬間便壓倒了在場的所有女子。
柳若煙在人群中掃視了幾眼,似是找尋著誰,眼中卻閃過一絲焦急。“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雖然許久未見,但現在氣微涼,咱們先進去再暢談吧。”清脆的聲音傳遍全場,然後就響起了一陣附和之聲,卻沒人敢先走。待到柳若煙提著長裙走過之後,眾人才紛紛讓開道路,跟在其後走去。而蘇寒隻是抬頭看了一眼柳若煙,並未走動,但眼中卻又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