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祥子一路玩笑般的戲弄對方。這是我們一直的交流方法，隻是現在的我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很久了，很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了。
父親的教誨，人際的洗禮。我已經能應對自如，可是，會累的。
我也會厭倦這樣的生活，還好，祥子回來了，我又能有所依靠了。
“祥子，部隊的夥食的確不錯，你健壯許多啊，看來有與我抗衡的實力了啊！會不會仵逆犯上？”
“臣哪敢？聖主洪福齊天，自有神靈庇佑，臣不是聖主的對手啊！”
“神靈庇佑？你是指周玗雪麼？”
祥子震驚的看著我。
我好奇：“怎麼了？”
祥子把目光瞥向車外：“沒事。”
祥子深沉了一會，說：“原來，兩年可以改變許多事，連你都看透生死了！”
我一絲苦笑：“即使看不透能怎樣？周玗雪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祥子想了許久：“連你都相信宗教了麼？”
“不信，但我還是希望真的有神靈，真的有天使！隻是一種寄托，能讓我自私的認為周玗雪過得比我好！”
到了醫院，柯玗雪還在，祥子看到柯玗雪，總會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我。
這種別扭的感覺是不容易消失的。
周方正和藹的笑著，有些虛弱之感：“哎呀，我沒得什麼大病，你們不用一直呆在醫院的。”
祥子懂事的走上前：“校長，沒事的，我現在是個無業遊民，學校如果缺門衛，我可以勝任的！”
我和柯玗雪都聽出了玩笑之意，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周方正也微微一笑：“部隊的確磨練人，林楓祥果然成長了，而且不染怪異顏色的頭發，還帥氣多了！”
林楓祥就是祥子的真名，而我卻隻愛叫他祥子。
“恩，部隊沒有女生，染發也沒人看不是，校長，我的高中畢業證還在你那吧！”
的確，祥子高中已經畢業了，因為高中的畢業考試，是在高二。
祥子接著說：“現在我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怎麼找工作啊！”
雖然祥子的話有些抱怨，可是他卻用了語氣，讓所有人感覺這隻是一個玩笑。
祥子已經會使用語氣這個專業的人際交往能力，他的確變了好多。
我們有說有笑的，任憑牆上的鍾一秒一秒的跳動。
這樣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天。
傍晚，周方正看看時間：“你們都回學校吧！我已經沒事了！”
我和柯玗雪相互對視一眼，的確出來幾天了，的確請假已經很久了。
“明天等您辦完出院手續，我們再回A市。”
我們正打算離開，周方正忽然叫住了祥子。
我看了一眼祥子，祥子示意我先把柯玗雪送回去。
我剛才已經和祥子約定好了。
我就開車把柯玗雪送回家。
“那個，謝謝你！”柯玗雪有些尷尬的對我說。
我一頭霧水：“怎麼了？”
柯玗雪支支吾吾：“那個，總之謝謝你！”
我不知道柯玗雪到底指什麼：“沒事！”
柯玗雪這才安靜下來。
我看著柯玗雪一直打哈欠，問：“怎麼？換地方住，不習慣？”
柯玗雪有些難以啟齒：“恩，有點，這幾天沒睡好。”
柯玗雪接著又像是自嘲：“明明是自己家，卻做什麼都要拘謹一些。”
“這點你和周玗雪一樣！”
我的話顯然勾起了柯玗雪的興趣，她好奇的望著我。
“真的麼？周玗雪也是這樣？”
“恩，比你還不適應新環境。”我點點頭。